今年6月底,默多克的新闻集团宣布2008年亏损了34亿美元(20亿英镑),为了扭转新闻集团的命运,默多克说了一句震惊出版界的话:“高质量的新闻绝对是昂贵的!”简洁得如同一句革命口号。
其实,早在今年5月,他就表示所有新闻集团旗下的在线报纸和电视新闻网站,将在明年6月底前向用户进行收费。这也意味着,未来一年内,互连网上“免费午餐”的日子将屈指可数,至少默多克新闻集团旗下遍布全球的几十家媒体如《华尔街日报》、《纽约邮报》、《伦敦时报》、《太阳报》、《泰晤士报》等会这样做。
每一个人都希望从互联网上淘到真金白银,媒体也不例外。但让新闻人委屈的是,制作了几乎所有的新闻,读者却很少因此付费,从报纸经销商那里更是很难获得利润,于是只能通过免费在线的报纸模式,试图从互联网广告上分一块蛋糕(尽管这种互联网报纸的广告盈利模式直到现在也未被证实是可行)。媒体人早就意识到,只要读者还能在其他地方找到自己所需,那么对在线内容进行收费将损害到自己的生意。可经济危机袭来,美国报纸广告收入大幅下降10%,由2008年的401亿美元下滑至359亿美元,广告收入的崩塌狠狠地打了这种想法一耳光。
目前,广告业正在急速下滑—即使在互联网也一样—于是媒体把在线付费阅读作为一种商业模式,至少希望增加一种新的收入渠道。但到目前为止,付费阅读的观念只有少数如“明镜在线”这样的出版商获得成功。另一方面,免费的网页文化持这样的观点:“新闻界的未来将像陡峭悬崖边上的旅鼠一样如坐针毡。”《时代》杂志的前任编辑部主任沃尔特·艾萨克森警告道。但是又能找到什么替代的呢?
实际上,对于报纸网站是否应该收取订阅费,默多克本人的态度也曾经过大转变。两年前在收购《华尔街日报》前,默多克曾打算取消订阅费以增加该报网站(www.wsj.com)的访问量,但在收购后默多克改变了主意。
“我们正处在关于传播内容的划时代的讨论中,对于许多报纸来说,目前的模式是有问题的。”默多克说。目前他旗下产品,包括《泰晤士报》和《太阳报》,正在面临着历史上最大的考验,它们都在为广告收入的下滑而苦苦鏖战,同期新一轮的经济衰退已导致其年成长率下滑了14%,甚至衰退在未来将变得更为严重。像大部分的印刷出版机构一样,它们还失去了一些互联网上的读者和广告收益。即使它们仍然不断建立报纸网站,但至今仍然没有人想出能从网络报纸获取更多利益的最好方法。
年长的商人们可能确实对互联网知之甚少,但是没有人知道默多克对于互联网的想法有多么严重。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确定的:像默多克这样的人,决不会在遭受经济损失的时候站到一边不管。他要再一次利用自己的影响震动传媒业的神经,那就是“免费午餐”的时代不能再持续下去。
按照默多克的设想,以后你依然可以在网络上免费看到“一老翁露宿街头”的文章,但你要想欣赏类似“格林斯潘为何在街头踌躇”的独家文章,就必须向网站付费。现在,《华尔街日报》网络版的政治、文艺和观点性的文章均面向用户免费开放。除此之外,一些突发新闻和所有的博客文章也都可以免费浏览。但其独家新闻和评论则需付费。
榜样的力量
幸好当初默多克打消了免费的念头,《华尔街日报》的在线订阅才小有收效,这证明了还是有读者愿意为了好文章而自掏腰包。《华尔街日报》网站宣称是自己美国唯一可以盈利的网络版报纸。自1996年推出以来,该报电子版目前已拥有近108万名的订阅者,其中大部分订户还参与了打包销售计划,并支付了印刷版报纸的费用。尽管没有透露收入状况,《华尔街日报》在线版的首次订阅年费为103美元,而订阅印刷版带有网络访问权的年费则为140美元,据此计算,该报从在线收费中获取的年收益就超过1亿美元。
现在,该报的总发行量已从10年前的180万份攀升到目前的约210万份,位居全美第二。这个最新的用户数字包含着约38.3万名仅在线订阅的读者。该报的优势在于其侧重于财经新闻,读者历来都是为阅读其精辟的财经信息而慷慨解囊,当然如果此项费用可作为企业支出时更是如此。但读者调查表明,其大部分用户并不依赖于让公家掏钱。也许更为重要的是,《华尔街日报》的内容搬上网络后绝对原汁原味,不会偷工减料。尽管2008年的经济非常不景气,但《华尔街日报》网络版的收费订阅数依然增加了7%以上。看到如此成绩,默多克有理由将这种模式推广到旗下的其它实力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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