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一样,巴菲特邀请了上百名宾夕法尼亚沃尔顿商学院的学生齐集一堂,讨论当今美国的政治、经济和金融问题。这是巴菲特多年的传统了。他会邀请学生到自己家里,两小时的问答时段过后,他和学生们一起吃饭,合影留念。以下是这次讨论过程中的几个重要问答的整理。
美国的金融市场是否正逐渐失去它的竞争力?
我不认为我们正在失去竞争力。萨班斯?奥克斯利法案中我们付出了代价,有一部分甚至是浪费。但是相比20万亿的市场价值,这不算什么。我们国家有非常出色的资本市场,每一次危机都会让它历练地更加出色。一个完全按部就班运行的资本市场或许跟我经营哲学并不匹配。有些人置法规于不顾,做一些蠢事,他们总愿意这么做。法规也有它自身的局限性。比如在过去十年里最大的两起会计丑闻,FreddieMac和FannieMae的违规事件,造就了数亿美元的假帐。
这是两家非常重要的机构。几年前,他们占据抵押资金的40%,现在这个数字应该在70%以上。它们的性质跟政府部门类似,所以政府设立了联邦房地产企业监管办公室。如果你上联邦房地产企业监管办公室的网站上看一眼的话,会发现它设立的目的就是为了监督这两家公司的运作。这个办公室拥有200名员工,他们的工作就是监督这两家公司,看它们运作是否正常。这两起历史上最大的假帐成就了200人的饭碗,这是非常强烈的反差。
其实监管别人的行为是很难的,如果让我来做,我也会搞不清楚这些人究竟在干些什么,尤其是在数百个交易对手存在的情况下。正是因为这种交易对手风险的存在,美国财政部和美联储会专门派人在贝尔思登待了一个周末。我觉得他们的决定是正确的。
你是怎么看待此次的总统大选的?
在此之前,我曾告诉希拉里,如果她竞选总统,我会支持她。但我也跟奥巴马说过同样的话,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成功都会是件很棒的事情。事实上,如果共和党当选,我希望会是麦凯恩。我们今年有三个很强劲的竞选者。
他们都很谦虚。
其实在这点上我不了解奥巴马是怎样的,但他也是有机会成为大刀阔斧出台政策的那一个。
我知道你曾经送过报纸,那是你的第一份工作吗?
我那时是在我爷爷的食品杂货店里帮忙。但是如果有人给我机会担当通用电气,IBM或者通用汽车的CEO,我还是会选择送报纸。我真的会。因为我在这份工作里享受到很大的乐趣。我可以想我喜欢想的,我也没必要去做我根本不喜欢做的事情。但是胜任通用电气的老总真的很了不起,杰夫?伊梅尔特也是我的好朋友,人很不错。但是不一样的是,不管他喜欢不喜欢,有些事情他必须得去做。
你的灵感来自哪里?
我喜欢阅读,每天都在阅读。我买了5亿美元的中石油的股票,做出这个决定完全是因为我阅读他们的年度财务报告。(巴菲特的伯克希尔公司五年前做的这单交易,后来在2007年以40亿美元卖出。)
对非专业的投资者,你有什么建议?他们应该把钱投在哪里呢?
和少数专业的投资者相比,这些投资者并不擅长发挥主观能动性,我建议他们守住价格便宜的指数基金。他们应该在一段时间内分次购买,因为他们没有准对基金的价钱和时机的能力。他们需要做的是避开那些不好的证券和不好的价钱。这样他们拥有了一笔好的投资,当然也不能一次性地全部买进。
与以往的几次危机相比,怎样才能让这次的经济混乱赢的更好?
这很难说了。每一次危机都有不同的特征。但毫无疑问的是,这次我们有更多的杠杆作用在里面,比如在高价的居民楼市方面。当我们同时拥有20万亿美元的房地产和11万亿元的房贷,有些时候或许不会出问题,但大多时候是会出问题的。在2006年,美国有3300亿美元的房屋贷款再按揭,这个数目是巨大的。我们现在讨论的是1500亿美元的资金刺激消费,但那个时候是3300亿美元,仅仅是首级债,不包括次级债。所以杠杆作用对刺激经济是非常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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