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是那次欧洲之行,让我把大众在欧洲的市场打开了,大众后来在欧洲做到第一,实在有赖此行。后来我认识到,困难是一个人成熟、磨练的机会。一个人要成功,就得选最困难的事情去做。
《21世纪》:难道与英特尔打官司那些年也不觉得困难吗?
王雪红:当然觉得非常苦。客户一个个地走掉,一些员工对公司前途没有信心,股价也一天天地往下掉。但我已经习惯了每天过自己的日子,认为公司前景在那里,肯定应该坚持下去。同时,公司财务一直没有什么问题,这也给了我信心。
《21世纪》:还做了哪些最难的事?
王雪红:比如多普达手机。这是我们与微软合作,设计、生产专门针对高端商务人群的智能手机。有人会说,欧洲、美国的手机巨头公司更有实力做这样的手机;还有人说,台湾的多普达在研发、设计上的实力均不足以与那些手机巨头抗衡。但多普达不但做了,还做成了。
《21世纪》:与英特尔打官司,选择做最高端的智能手机,都是“做最难的事”。据说现在最风光的宏达开始也很困难,是亏了10亿台币后才开始赚钱的?
王雪红:宏达当时亏损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笔记本电脑亏损。做笔记本电脑的很多关键零部件都需要采购,同时台湾有许多很厉害的笔记本厂商。然后宏达开始做自己的产品,方式是与微软合作,用微软的CE操作系统做高端智能手机,但当时这个市场还没有形成,同时,宏达没有渠道,微软帮着卖,很难达到预期的规模,这是亏损的第二个原因。
但宏达看准了方向,亏损只是暂时的困难。挺过去了,就会到达心目中的“迦南”。
竞合英特尔
《21世纪》:也许有人认为,与英特尔这样的国际巨头打官司才是最困难的事。现在,威盛电子与英特尔和解了,是不是可以长出一口气了?
王雪红:与英特尔和解当然对威盛电子的发展会有好处。和解后,威盛与英特尔签了长达十年的授权合约。有了这些长期授权后,威盛就有了一个好的基础,就能参与到全球竞争当中。
同时,和解对威盛的营收也是有帮助的。在诉讼期间,英特尔在全球范围内打压威盛,造成威盛的市场占有率迅速下降。以芯片组销量为例,诉讼前,威盛芯片组销量在全球的占有率为70%,到撤诉前,威盛芯片组掉到不足20%。
与英特尔和解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种负面影响还没有最后消除,但已经看到好转的迹象。目前芯片组的全球市场占有率已经达到47%,很多客户开始重新选择威盛的芯片组。
《21世纪》:陈文琦此前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称,威盛与英特尔的关系是竞合关系,这种关系如何体现?
王雪红:是既竞争又合作的关系。合作方面,硬件厂商可能在选择威盛芯片组的同时选择英特尔的CPU,我们是产业链中不同的环节;竞争方面,我们在CPU方面存在竞争。但我们与英特尔是差异化的竞争,英特尔比较强调CPU的速度,威盛更重视整体的效率,即CPU的计算资源能得到合理的利用。产品思路不一样,不同的用户也就可以进行不同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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