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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树清:不能创新是中国金融的最大风险
来源:中国企业家 更新时间:2012/7/20 16: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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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证监会主席郭树清(资料图)

  编者按:证监会网站近日全文刊发郭树清在5月7日证券公司创新发展研讨会上的讲话。郭树清指出,在讨论中国经济问题时,吸收借鉴美国、欧洲金融创新过度导致危机的教训是非常必要的,但是不能因此得出结论是金融不要创新。无论是从全局上说,还是具体到金融体系、金融企业,我们最大的危险是不会创新,不能创新。并称“金融创新迎来了最好的历史时期。”

  以下是演讲实录:

  大家上午好!

  今天(5月7日)召开的证券公司创新发展研讨会,备受各方关注。市场期待了很久,我们也做了充分准备。一个会议如果想要真正取得实效,做充分的准备很重要。陈云同志曾经说过,要用90%以上的时间做调查研究,解决问题不到10%的时间就可以了。为准备这次会议,庄心一同志带领机构部、证券业协会、沪深两家交易所,做了大量调研工作。这次会议下发的文件,会前也广泛征求了意见,文件内容很丰富,希望大家在会议期间继续认真讨论,提出修改意见,把文件改好。会上很多同志要作专题讲话,在座的证券公司老总也会发表非常专业的意见,我就扬长避短,讲几个综合性、一般性的问题。

  为什么要开这个会议?经过20多年的快速发展,证券行业现在到了历史上最好的时期。有人将过去的发展概括为“野蛮生长”、“清理整顿”和“规范发展”三个阶段,现在还处于规范发展阶段,希望从这次会议开始,进入到创新发展的新阶段。为什么证券业要创新发展?是为了行业繁荣?为了让公司有更多业务?为了适应市场需求?都有一定道理,但不完全,不充分。真正的大背景是,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全国金融工作会议都提出,金融一定要提高为实体经济服务的能力。我们的金融服务业虽然有了很大发展,但仍然是一个瓶颈部门。其表现在于,中国储蓄向投资的转化还不够顺畅、不够理想。

  作为一个储蓄大国,中国每年的储蓄占GDP比例高达40%以上,那就是说有大约20万亿元,按现在的汇率计算也有3万多亿美元,位列世界第一。但是资金的闲置、浪费以及重复建设等问题还很突出,很多企业得不到资金。从总量看,储蓄率非常高,但资本配置的效率不够高。从结构看,大量的资本没有配置到最合适的地方,存在严重的浪费。我们必须正视这个现实:全社会的资金配置,不仅不能说是最优,恐怕也不能说是次优,远远没有达到这个水平。要解决这些问题,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证券行业和资本市场的责任了。

  第一,“两多两难”是我们民族面临的一个挑战。

  “两会”结束后我去浙江调研。浙江的同志说,他们现在最难办的问题就是“两多两难”,即中小企业多,融资难;民间资本多,投资难。金融市场上,需求足够多,供应也足够多,但成交不够多。这个问题,不仅是浙江一个省的问题,也是全国性的问题;不仅是一个金融的问题,也是一个国民经济的问题;不仅是经济的问题,无疑也是一个社会和文化的问题。

  世界上似乎还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一方面,我们有极高的储蓄率,按现行统计达到50%左右。2011年底城乡居民银行存款余额达到34.4万亿元,全部银行存款80多万亿元。这和上世纪80年代、90年代的情况完全不一样,那个时候没有钱。我记得90年代初的时候,北京市修了两公里的地铁,由于那个项目没有经国家计委批准,所以被全国通报。现在北京地铁同时开工100多公里,去年有13条线路在建,欧洲人、美国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目前中国外汇储备是最多的,我们的资本输出在给全世界做贡献。

  而另一方面,市场体系发育不平衡,劳动力、土地等要素市场存在一些扭曲,金融市场不够发达,资本市场的问题更加严重。这些问题造成的后果是全社会资本的闲置、浪费和风险集聚。当前,国内有的领域资金十分紧缺,比如,中小企业、“三农”、教育、医疗、文化及其他民生服务领域,但有些领域却投资过多,产能过剩,例如许多制造业、重化工业、矿业,在一些地方还包括基础设施、能源交通。至于直接由政府主导的投资,与市场没多少关系,但闲置和浪费更为严重。例如,一些城市兴建了很多体育场馆,每个场馆耗资十几亿、几十亿,但短暂使用之后,许多都长期搁置在那里,这种情况发达国家都极为少见,我们是发展中国家更不该如此。

  此外,还有城乡二元分割问题。农民进城从事非农产业还按农民对待,城乡要素资源不能双向流动,发展不均衡十分明显。北京周边几十公里外的农民年收入不到两千美元,如果把河北省算进来,那就形成一个环北京的贫困带,人均收入才只有2000元人民币,反差相当大。

  这里涉及到一个非常深刻的问题,就是资本的稀缺性问题。搞市场经济,无论资本主义也好,社会主义也好,按说资源是稀缺的 ——现代经济学所有的模型都是以资源稀缺来作为假定前提的,但是在我们这个时代,资本似乎不再那么稀缺。不仅在相对意义上,甚至在绝对意义上似乎也是这样。若按在建房屋的面积来计算,去年中国的房屋建设规模大概是世界的一半,全世界一半的工地在中国。

  与此同时,中国的资源浪费问题也很严重,其中既有国有企业,也有民营企业。许多所谓的高科技产业、新兴产业,包括光伏产业、电动汽车、风力发电等在内,重复建设的很多是民营企业。居民个人的浪费也很严重,比如城市居民买了房子不出租,不少进城的农民还在老家建新房,都在那儿闲着,实际等于空置。我们中国人很节俭,很爱储蓄,但是很多人没有贴现、折现、现金流的概念,不知道这是占压了自己的资金,客观上必然会有折旧和利息成本,是损失了机会收益的。所以我说“两多两难”问题是我们整个民族在发展中面临的问题,涉及到经济体制的各个领域,当然重要的是价格、金融、财政体制问题,投融资体制则更为直接。解决这个问题很不容易,但是在座的各位投资银行家义不容辞。

  第二,不能创新是中国经济和金融的最大风险。

  在讨论中国经济问题时,有人认为要吸收借鉴美国、欧洲金融创新过度导致危机的教训,这无疑是非常必要的,但是得出的结论是金融不要创新了。这与中国面临的情况不符。无论是从全局上说,还是具体到金融体系、金融企业,我们最大的危险是不会创新,不能创新。不要认为创新很容易,胡搞乱来不叫创新,真正的创新并不容易。

  胡锦涛总书记在去年“七一”发表的重要讲话中,提出了我们党在新时期面临的“四大危险”:精神懈怠的危险,能力不足的危险,脱离群众的危险,消极腐败的危险。这是政治问题和党的建设问题,但也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经济和金融的一个要害问题,就是能力不足。

  从一个角度看,传统的发展经济学理论认为,一个国家的经济增长决定的要素首先是资本,发展中国家都不缺劳动力,土地资源等也可以在国际之间调剂,缺少的是资本。所以资本的多寡,曾经可以解释一切经济发展问题。但在当代的发展实践中,这理论几乎丧失了生命力。

  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在上世纪30年代,欧美经济学界发生过一场关于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计划经济优劣的辩论。对于计划经济的优越性,有许多道理可以支撑和印证。最有力的学说是由奥斯卡·兰格提出来的,他说,中央计划局可以模仿市场的价格信号,使全社会的生产非常高效,同时避免市场的盲目性。批驳计划经济的经济学家,也拿出了许多过硬的论据,例如消费需求的无限多样性,强迫命令难以持续,平均主义分配会导致激励机制的丧失。更重要的是,以米塞斯和哈耶克为代表的奥地利学派认为,没有货币价格或私人财产的存在,正确的经济计算是不可能达成的。但是,对市场经济捍卫最有力的,是熊彼特提出的“破坏性创造”理论。他认为,市场经济的优越性在于不断地创造新技术、新组合、新模式,西方经济确实有危机和周期性,这恰恰是经济有活力和有动力的表现,是其生命力的源泉,因此是一种“破坏性的创造”。经过这么多年,计划经济的试验在一度取得巨大成功后,最终被证明难以持续下去。市场经济也已经不是当年的形态,实践证明自由竞争与宏观调控必须结合起来。然而,一个基本的元素大家都赞同,就是创新。新增长理论的代表人物保罗·罗默认为,对于经济增长贡献最大的是经验、想法和创意,与过去西方经济学中各种增长理论很不一样,那些理论都认为物质、劳动和资本最重要。

  总之,从发达国家的经验看,创新推动已经成为现代经济的主流。美国最典型,从最高层次上,占据了全球竞争的优势,占据了现代农业、制造业、服务业所有领域的优势。中国现在是世界上最大的工业国,我们有200多种产品产量全世界第一,钢铁、汽车等制造能力都已远远超过美国,但是我们比较担心,高增长后会出现停滞,或者没有高速度的时候就很快出现停滞,也就是“中等收入陷阱”。因为我们的经济基本上是模仿和学习发达国家,在产业链低端从事生产,没有多少自己的创新和创造,只能跟在人家后面一步一步往前挪动,这种增长模式很难永久持续。这正是实体经济强调创新驱动的重要原因。2006年1月,党中央、国务院正式提出到2020年建成创新型国家的战略目标,可以说是反映了经济社会发展的时代要求。实现这个目标,要靠体制机制,要靠人才,要靠许多条件,这是很不容易的。迄今为止,我们还有很多不足,经济中追求数量的倾向,科研中依靠政府的倾向,教育中追求分数的倾向还非常普遍。因此,我们说,不能创新是发展的最大危险。

  中国的金融体系也是这样的问题。创新能力不足,监管能力也不足。强调审批的环节太多,市场准入门槛很高,一旦进入市场后,对行为、过程的监管就缺失了。进入成本很高,违法违规的成本很低,这样的市场无法做到高效。为什么说我们的金融体系最大的威胁是创新不足呢?分析一下金融体系中种种奇怪现象也就清楚了。例如,上市企业不能破产,市场化并购太少,公司信用类债券几乎没有违约,这都是很奇怪的现象。按道理债券违约应该是经常发生的,就象破产和倒闭一样,我们这里也没有,尤其是最近几年没有,很奇怪。但实际上经济活动中的风险既没有化解,也没有消失,既没有分散,也没有转移。在对外开放程度不高的情况下,金融体系的风险在日益积聚。所以,和经济体系一样,创新不足是中国金融体系面临的最大问题。

  第三,金融创新迎来了最好的历史时期。

  这是业界一致的看法,表现为几个方面。

  一是我国产业结构调整,转变发展方式的进程在日益深化,这对金融服务实体经济提出了层出不穷的需求,要为不同规模、不同类型、不同发展阶段的企业提供差异化的金融服务。

  二是财富管理成为全社会的迫切需要。不仅个人储蓄要保值增值,社保资金、养老基金、住房公积金也面临投资运营的问题。过去10年,地方管理的养老基金平均回报率扣除通胀后是负的0.9%。目前,全国企业存款20多万亿、机构存款20多万亿、个人存款30多万亿,其中很大比例需要通过财富管理实现保值增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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