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伟
固定电话终于不再政府定价,终于松动了多少年不变的“一口价”,开始实行“上限管理”。可是,这个“上限管理”很笼统、很费解,大体意思无非是说,电信运营商有了一些固话业务上的自由定价权,可以根据市场变化提供一款不高于现行标准资费的新资费方案。但是,这个方案是抽象笼统的,因为改革并没明确“具体资费标准的调整”,而只是“调整了电信资费的价格管理形式”。
总而言之,挣脱政府定价的“上限管理”,似乎对用户有利——省固话资费。但是,究其根本,不过是救赎电信商的手段。众所周知,从邮政到邮电,从邮电到电信,电信市场是个与时俱进变化的过程。而每一次变化,作为母体的运营商都竞争不过新生的电信企业,前者只能靠政府定价的方式维系生存。而面对新生电信企业的竞争,政府定价的保护反而又成为作茧自缚的屏障,固定电话在电信运营市场的谱系中,只比邮政的“辈分”低,而比移动电信的运营商要高。“辈分”越高,其市场能力和占有率越低,其市场前景也就愈发暗淡。
在移动、联通等电信运营商傲步迈进G3时,在消费者有多种“套餐”可供选择的情境下,固话多少年不变的资费模式自然不受消费者青睐。据工信部数据,1~10月份,固定电话用户累计减少1898.2万户。业内人士也不否认,灵活的定价政策,是保证固话业务生存发展的必要手段。不过,这个过于抽象原则的“上限管理”却缺乏足够的市场力度,恐怕难以实现市场救赎。
N年前以前,当手机还是奢侈品时,固定电话牛气冲天,政府定价就是其牛气的根本。而让消费者看不懂也不满的是,就是月租费。媒体和消费者一直呐喊取消它,可是这个费用 (标准为每月10~35元不等)一直“世袭”到3G时代。即使是新出台的“上限管理”,运营商也称“未定”。
而这个不合理的费用不摒弃,固话资费改革就难言彻底,也很难获得公众信任。而真正的市场化改革,对固话而言,就是先“拨乱”(月租费)再“反正”(基本资费改革)。而现在的事实是,即使固话取消月租费,即使固话给出相当优惠的资费标准,消费者买不买账也还是个问题。因为3G乃至更为高级的科技通信产品,才是信息化时代电信市场的主角,固定电话虽不至于像电报那样走入历史,但其市场地位只能是越来越低。因此,市场化改革得彻底一点,固话资费机制灵活一点,服务质量搞得好一点,科技创新多一些,或许能延缓固话用户的“缩水”速度,但改变不了固定电话尴尬的市场命运。
论得悲戚一点,固话资费不改,死路一条;改了,或许能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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