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要投给张艺谋的钱都已经排到3年后了。为什么?因为张艺谋或者冯小刚这样的导演,总让人对他们有期待,好或者不好都是期待,具有稳定的购买人群,这是最牛的。
在这个游戏里面,版权不是张艺谋的,投资也不是张艺谋的,但按投资回报来看,张艺谋挣的钱最多,而对于投资人来说,给张艺谋拍,也是最有保障、回报率最好的做法。
房地产的“导演+制片”模式也是如此。一块地,5个人做有5种投资回报率,给最有运营能力的人做,这个人拿走很多钱,可留给投资者的也多。万通地产一直致力于成为中国的“制片+导演”的房地产公司。而我们在纽约做中国中心的项目过程中,也跟世界上最好的一些“制片+导演”的房地产公司在洽谈合作。
我们发现,在这个过程中,土地变得越来越不重要,房地产的商业模式演进到靠能力、靠品牌来挣钱,不是靠土地来挣钱。土地是个空间生意,纽约发展了200年,到现在还有土地,为什么?很简单,500米高度以下的建筑已经成为常规技术,空间容量呈几何级数增大。另外,一些旧建筑在价格上涨时也完全可以进行重建。美国光一个曼哈顿就有很多家房地产企业在反复折腾。
另外,IT行业也很有意思。IT行业中的制造业,比如PC,利润可能只有2%左右,而网游的毛利润是80%。前者对成本非常敏感,边际利润很低,而后者一个服务器增加上百万用户,边际成本几乎为零,但边际利润极高。因此,从商业模式式上讲,前一种再大也有极限,而后一种企业的增长几乎是无极限的。这就是商业模式在一个行业里的反映。我们必须要高度关注自己所在企业、所在行业的商业模式是不是给你制造了一个天花板,让你不能够突破,妨碍你成长为一个好公司和大公司。这也是万通一直坚持美国模式、坚持向“导演+制片”模式转型的原因所在。
企业家的能力与价值观的极限
突破你的能力极限
现在的民营企业,大部分还是第一代创业者,企业家的能力对于这个企业实际上设置了增长极限。
有些东西是历史和环境造成的,比如柳传志和前面讲的那位企业家就是两个极端。柳传志父亲是律师,本人是西北电讯工程学院毕业,长期在军工和科学院系统工作,这样的背景下,柳传志作为企业家的能力很强,人在北京,信息渠道又很通畅,进行组织变革有天然的优势。而另一位企业家在一个不大的城市,小学文化,自我持续学习的能力也不突出,就限制了他做大。所以这位企业家已经成为一个历史化石,而柳传志的故事一直延续到今天,并且还在继续。
不论是哪个企业家,都有自身的局限性,只有不断突破自己的能力极限,才能突破企业的增长极限。最近我请了一个北大的应届毕业生做我的特别助理,为什么呢?我要他天天跟我在一起,让他帮我研究问题。缩小我和80后、90后的距离。我经常问他,这件事情你们怎么看?我保持所有的观察、所有的词汇系统、所有思考问题的方法跟这个社会是同步的。至少做到同步,如果能够再进一步,看到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在市场的不确定性中找到确定性,那么你就可以站在未来安排现在。
为了突破自己的能力极限,我也坚持在全世界观察和学习。比如我在大陆企业家中应该是对台湾问题最了解的人,因为我的博士论文是写台湾的,去台湾考察过不下20次,最近又骑自行车绕了台湾一圈。所以,假设有台湾的商业问题要决策,我会比一般的企业家更有判断力。
同样,组织的变革、商业模式的创造、包括对外部环境的选择都离不开企业家的个人能力,这也对民营企业家不断突破自身的能力极限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在企业家的能力之中,除了商业能力,价值观也是一种能力。有些民营企业家的商业能力非常突出,企业做得很大,发展很快,可是企业和企业家却并不受人尊敬,给企业发展带来负面影响,甚至有猝死的可能。而象柳传志、王石、马云这样的企业家不仅个人受人尊敬,也给企业的发展带来了道德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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