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华
“我们设计50年的楼,你们20年就拆了,这是错的。”退休高级工程师郑祖华当着深圳市副市长吕锐锋的面,炮轰“深圳市城市更新办法”将可拆楼宇的楼龄设为20年是个错误的政策,导致大量地产商和投机分子涌入旧小区骚扰业主。(6月24日《南方都市报》)
英国建筑的平均寿命达132年,美国为74年。如果将原本寿命就不长的50年再度缩水到20年,这意味着一些倾其所有的“房奴”在银行按揭尚未付清之际,便又面临被拆命运。
住建部副部长仇保兴在今年4月的一次建筑节能大会上说,我国是世界上每年新建建筑量最大的国家,消耗全球40%的建材,但这些建筑平均寿命只有25至30年。每年产生上亿吨建筑垃圾。20年就悲情夭折的建筑并非深圳才有,各地频现“旧楼新楼,拆楼声声声入耳;原官新官,规划新新新重来”的景象。
据《中国青年报》一项对4916人进行的调查显示,85.8%的人表示自己所在城市有过“短命建筑”。之所以这么多人不满意,是源于他们积蓄的社会财富在变着戏法地被“短命建筑”直接和间接地吞噬着。
不用说,一些公共决策者们视《规划法》如儿戏,将其当成橡皮泥,在一届届地捏着玩,其思想根源还是片面追求GDP的政绩意识。需要基本时间休养生息的城市形态,便一次次横遭一些领导“政绩冲动”的折腾。
更让人忧虑的是,一些“短命建筑”往往还是“突然死亡”,公众之前毫不知晓。所以窃以为,当前监督城市规划需要激活公众权利,让规划的命运与当地居民的意见并肩同行,惟有如此,我国建筑才能躲过夭折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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