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杠杆化引起的主要结果,一个是现在膨胀力在加大,特别是资产价格上涨;第二是过剩产能加大,潜在银行不良资产上升;第三,就是结构进一步扭曲。在经济日趋好转的情况下,结构调整应该受到更多的关注。
北京师范大学经济与资源管理研究院院长李晓西:
各地政府要用好中央给的政策
在国内的20个竞争服务外包的城市中,南京是处于前列的,而且南京也做了很多的工作,做得也是相当不错的。
在金融危机中,好多单子都跑到中国来了,中国的成本低一些。服务外包这个行业有很多机会,那么我们就要把它做得更好一些。
我去美国时发现,得克萨斯州不是美国最穷的州,但是得到的美国资金支持却是最多的,为什么?因为申报工作做得好,美国资金支持的条件,一个是穷,第二个是把钱花得最好,他们专门有一批人搞填表培训和填表指导。我们也一样,中央给的这些政策也需要我们很好地学习,认真地填报,国务院办公厅批示里面,提到了要在20个城市中给一些企业减免企业15%税收,这方面我看南京做了很多工作,2008年推出一些新的政策以后,帮助企业用好上面的相关政策,使一些企业享受到了国家的支持资金。
在印度,有些大的服务外包公司,大到三至五万人。一大批中小企业固然非常重要,但若干个航空母舰级企业也是需要的,我们和印度现在竞争就不太容易,2008年印度在服务外包上占了GDP的60%左右。现在南京有些企业正在成长,怎么样支持他们做大做强,是值得我们研究的。
中国发展研究会副秘书长汤敏:
发展服务外包要走与印度不同的路
最近我参加了一个公共管理高级培训班,学到非常多的东西。我们参观了两个哈佛大学旁边的生物制药企业,这两个制药企业年产值都是在40亿美元左右,在美国的生物制造业都是排前几名的,但目前受金融危机冲击非常大。美国的生物制药企业,大概有60%左右在一年内资金链就要断裂,这些企业现在都在纷纷把它的前端或者后端分包出去。前面这两个企业在中国现在都有分公司,把前期的研究包括临床,都慢慢转移到中国来减少成本。
这些高科技企业因为受到资金链的压力,价格非常便宜,用很低的价格就可以把它买来,从这里我们得到一些结论,发展服务外包,我们能不能走出一条跟印度不同的道路?我们不需要按照印度的发展方式从低端到高端,目前整个国际经济形势正在发生巨变,这里会有很多新的机会。同样在服务外包里,我们有可能走出一条新路来。
中国银河证券股份有限公司首席经济学家左小蕾:
产业转型软环境比硬环境更重要
服务外包转移跟制造业的转移一样,是有国际规律的,其实十年前,国际的外包业已经在中国大规模开始了,像IBM,像甲骨文,当时中国的所有银行业的信息系统和金融服务这一块,统统被外国公司包走了。中国在上一轮全球化的过程中,承接了制造业,变成了一个制造业的中心,那么在新一轮的全球化过程中,可能要承接这个服务外包业了,这既是顺应国际产业发展的规律,也是中国自己经济发展的一个战略性的变化。全球IT的服务外包规模在2006到2009年之间,平均增长超过了6%;2009年IT的市场规模将达到4322亿美元,我们能在此占多大的份额?南京是几千万美金,规模还是很小的。我们有很大的发展空间,这需要我们付出很大的努力。
在这里我想提几个具体的问题。首先我们的硬环境是能够上去的,但是软环境可能会阻碍发展,知识产权的问题,弄不好会非常阻碍发展,因为外包中IT是占主要的成分,IT行业很多技术是公司的核心竞争力,是公司的核心技术,所以对方会非常在意,在这一点上,我们需要法律规范。第二个,公司治理也很重要。一个合格的投资者到中国来,把业务交给中国的公司,为了控制风险,他非常在意你的公司治理的结构和整个架构,他要做净资产调查,对你的资质、规范、合规合法等指标都要进行反复调查。这对我们也是好事情,有利于推动我们的完善和发展。另外一个,要培养我们自己的中介机构,使我们的服务外包成为一个产业链,利用我们自己的中介机构来连接承包方和接包方。
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宏观经济研究院副院长陈东琪:
结构调整越早抵御危机能力越强
这次的危机,对我们的金融体系影响不大,但是对我们的实体经济影响非常大,这一次的危机对长三角、珠三角,特别是珠三角,是三十年改革开放以来,伤得最厉害的。有一个深刻的原因,除了体制、机制、政策等原因外,与我们的结构调整比较迟缓有关。我们看到,深圳也好,江苏的连云港也好,抵抗力还是比较强的,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们的企业,内部结构调整比较早,我最近到连云港市去看了一下,有一些企业表现很好,因为它在危机之前和危机刚开始的时候,注意了结构调整,比如说研发的投入,对新产品的研制等,在此次危机中表现了良好的抗风险能力。
危机还没过去,我们要为后危机和危机后谋划,而且恐怕不是一个短周期的谋划,是一个中长期的谋划,中国改革已经走过30年,我们要谋划今后的30年中国经济的路径和增长模式。
现在我们发展服务业,包括发展服务外包业有条件了,现在谈这个问题更具有现实可行性,更具有相应的条件,第一个条件,就是旧的增长模式确实已经达到边界,接近极限了。第二个条件是,现在我们的服务外包企业还是有一定的规模。我看了一个材料,到2008年我们有3202家服务外包企业,从业人员有527万人,数字虽然简单,但是它确实是在加快发展,更为重要的是,我们积累了经验,熟悉了国际的运行规则,也形成了一定的网络,这是难得的。我们现在人力资本的量的扩张非常快,我们每年的大学毕业生是600万,在校生是2000多万,可以说我们已经具备了人力资源。
关于加快服务外包业的步伐,我认为,第一个要放松管制。美国的经济制度,是在法制条件下有更多的自由空间,我们的限制还是蛮多的,这会使企业的创新打折扣。所以,制度创新是很重要的。美国的信息业快速发展,和它市场的放开是很有关系的。我们要拓宽服务外包发展渠道,就要有多元化的思考。同时我们要改善政府对服务外包的公共服务,提供足够、良好、便利、有效的程序和服务,包括提供相应的信息平台。
中国注册税务师协会会长许善达:
服务外包发展需要税收政策支持
我们的服务外包,发展比商品发展出口慢,我觉得至少要慢二十年,原因有很多。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税收政策上的不合理。
我们的商品出口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开始实行出口退税,这是我国商品出口快速发展的一个重要原因。服务外包实际是服务出口,而服务出口没有实行退税政策,就像我们20世纪80年代初期商品出口不给退税是一个道理,服务业实行营业税,只有人出口了才免税,人在境内,提供的劳务出口了,照征税。这很不合理,也不符合世界各国税制规则。至今为止,我们只有一件是免税了,翻译,在境内从事外文的翻译出口到国外去了可以免税。免税和出口退税,在政策上还是两个概念,免税是什么呢?就是你的最后一道环节的营业税不征了,退税是把你以前的各项税收统统给退干净,是没有税收的。因此,服务外包需要各种政策环境,但是有一个环境非常重要,就是退税。离开它,服务外包是很难发展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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