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虫们在半年多的蛰伏期过后,再度进入新一轮活跃期。小区门口中介放置了很多周边商品房信息,有出售的,也有出租的,无论是售价还是出售价格,在金融危机期间的短暂停留后,又不断的三级跳,北京城北郊一个普通的居民小区的房价已从2000年初的2000多元一平方米迅速涨到了1.4万元一平方米;城里二环路上的二手房也只比新房每平方米便宜一千元,每平方米高达近两三万元。
楼市的繁荣,有人欢乐有人愁,真像某位房地产大鳄所言,楼市的真正消费者是小众而非大众。对这部分小众们来说,是早已拥有多套住宅,并且在不同城市、不同地区购房置业,是充满刺激的投资游戏;而对于广大工薪族来说,购房是刻骨铭心的,是与远离颠沛流离、寻求温暖与爱和安全感紧密相联的生存内容。
住宅成了有钱人的投资游戏
邹女士在广东打拼多年,现在功成名就进入收获季,凭着积累的资金和人际关系北上,快速完成了置业、工作和女儿的上学问题。现在,她忙着在北京近郊买别墅进行投资,最近看中首都机场附近一座别墅,总价近五六百万元,算下来每平方米五六千元,她觉得比买市内的公寓便宜许多。
虽然来京不过两年,她由衷地赞叹北京真好,给人提供了各种可能性,她的圈子是由拥有权、钱两类特点的人群构成,这个出生于偏僻的西南某地的矿工女儿,现在的角色是一个购买了海归身份的成功女商人。
小霞不到30岁,却已是身价近亿的富婆,她的财富积累挺简单:父亲在浙江台州一个邻近海边的村子里做乡村医生,渔民们出海要靠身体,因而,这类乡村诊所出售的昂贵中药补品卖的极好,利润丰厚。家里花钱送她到北京一所私立中医药大专读了三年,这个聪明女孩毕业后回家与父兄共同创业。随后嫁人,正赶上温州炒房团第一波到了他们家乡,她与丈夫和哥哥踏浪而上,用父母的积蓄做了第一笔投资,在江苏昆山炒房发了大财,从此,由医生改为专业炒房。
记者在浙江金华与一位中学体育老师偶遇,闲聊中,听她对上海、杭州一带的房地产了如指掌,原来,她业余时间都忙着做房地产投资,家族是从做贸易开始起步的,她目前的职业是一种社会身份,是她的爱好,与经济利益无关。
房子是低薪族心头之痛
这几天,京漂一族的陈燕和妈妈正忙着在城北的郊区找房源,她们母女现在所住的城郊结合部周围环境不好,家里的电话线三天两头被人剪,以致连电信局都不愿来修理了,她们希望找一个环境较好的社区。
一涨再涨的疯狂房价让这对母女抓狂,市面上房价还要涨的谣言更让这对母女觉得,无论如何也该出手先抢一套房子再说,她们没有条件购买经济适用房等政府提供的福利性商品房,只能倾其所有购买商品房,反正要涨,与其等到涨的更高再买,不如当机立断,她们都没有北京户口,没有任何医疗和社会保障,有了一套完全属于自己的房子才在他乡有了做主人的安全感。
在公司打工的赵芬已经连续四次搬家,最近,房东又提要涨价了,一居的房子每月1500元钱,对于一个月收入4000元的职员来说,实在不便宜了,物价在上涨、商品房也在涨,而出租房也随风涨。
她有个朋友在北三环租了一个床铺,房东把自己的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安了近十张床出租,因为价格便宜,租的人很多,屋子又臭又脏,没有人把那儿当家,只是刚到北京闯荡的年轻人晚上睡一觉,大家都企盼着早点儿挣钱买自己的房子。
王启刚夫妇来京打工已十多年,他们租住农民家的四合院的房租从最初的月50元到现在的两百元,每次房东涨价,总有几户邻居悄无声息地搬走了,一定是找到了便宜的住房。对于这些,他们夫妇已见怪不怪,这些来自全国各地的农民工只能在京郊条件简陋的农村四合院租房,找工作也多在附近,由于工作缺乏技术含量,工资也不高,因而,对于房租是极敏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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