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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志罡:让经济学回归象牙塔 |
来源:博客 更新时间:2009/12/29 15:27: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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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缪尔森是经济学的标志和象征。这不仅因为他是经济学各领域的通才,也不仅因为他在理论方面的卓越贡献,更因为他在经济学之外的影响力。萨师代表了经济学的崛起,代表了经济学作为第一显学的荣耀,以及经济学家对世界的强大影响力。 经济学界有个传统,就是大师们一般不写教科书,而萨缪尔森不仅写了,而且一改版再改版,连出18版,畅销60年而不衰,创了经济学教科书的奇迹。《经济学》一书全球大卖400万册,在与经济学有关的著作中应该排第一。不知道《经济学》在中国是不是冠军,反正以《经济学》为起点走进经济学的人,数不胜数。 经济学界还有个传统,就是大师们一般不愿放低身段写媒体文章,而萨缪尔森不仅写了,而且大写特写,结集成一本厚厚的《中间道路经济学》。也许正是因为有了萨缪尔森的成功榜样,今天的经济学家才如此热衷于出场亮相。当然,萨师是先学术有成后扬名立万,今天的经济学家却常常是抛开学术直奔扬名立万而去。 大师仙逝,照理应当说些赞美感怀的话,起码在这个时候挑毛病是不合适的。然而想到经济学这些年的泡沫化发展,想到经济学家们说过的一些貌似睿智的傻话,却又不能不使人觉得以反思经济学纪念萨缪尔森,也许才是最好的方式。 经济学能经世济民吗? 按照维基百科的定义,经济学人在面对稀缺问题时进行选择的科学;按照张五常的定义,经济学是解释人的行为的科学;按照更一般的看法,经济学是解释人在市场交易中的行为的科学。无论哪种定义,物质财富的生产与分配都是经济学关注的核心问题。也因此,当经济发展成为社会的核心追求,经济学便理所当然地成为显学。 不只中国如此。二战结束后,美国开始了一段经济发展的黄金时代。人口增长,技术进步,经济规模快速扩张。经历了战争的摧残,人类总会在人口和财富两方面产生强烈的补偿要求,就像中国历史上大乱之后必有一段恢复性繁荣一样。 1915年出生的萨缪尔森赶上了这个火热的年代。他的经济学事业与西方经济发展走出了一模一样的曲线。二战结束时他刚30岁,是MIT的年轻经济学者,欧洲要重建,美国要开始经济大发展,萨缪尔森的专业自然派上用场。他加入了战时生产局和战争动员重建办公室,还担任了财政部经济顾问,开始介入公共事务。从那时开始,萨缪尔森就一直在为美国政府出谋划策。而在这期间,尤其在他成为美国总统经济顾问后,美国经济繁荣昌盛,不曾爆发经济危机。许多人将之归功于萨缪尔森和他的“新古典综合学派”。 如果没有萨缪尔森,或者干脆没有经济学,战后繁荣还会出现吗?一定会。国际秩序恢复正常、人口恢复增长、大量技术进步用于生产,这种环境下经济一定会扩张。即使换个十足的蠢才担任总统经济顾问,结果也不会有两样。当然,那样的话,聚光灯下倍受追捧的幸运儿也将是这位蠢才。 正如大萧条成就了凯恩斯一样,战后经济繁荣也成就了萨缪尔森及与他同时代的经济学天才们,包括1910年出生的科斯和1912年出生的弗里德曼。他们既有出类拔萃的学术成就,又有经世济民的入世热情,恭逢经济发展之盛,他们全情投入,幸运地在象牙塔内外都取得耀眼地成功。他们对得起这样的幸运。 但幸运终究只是幸运。萨缪尔森智商顶级,却在苏联问题上看走了眼。迟至1989年,他还认为苏联的计划经济不仅可行,而且经济绩效好于美国,以致苏联垮台后不得不公开认错。萨缪尔森所信奉的凯恩斯主义,在上世纪70年代后也越来越不灵光。萨缪尔森是伟大的,但他的伟大仅限于象牙塔内。一旦走出象牙塔,他的智慧便在简单的事实面前败下阵来。 现实世界远比理论复杂。前提假定的不同,处理约束条件方式的差异,可以让同样的经济学原理推出完全不同的政策含义。经济学的另一个困难,在于人性本身的复杂,远非自私二字所能涵盖。因此,在市场交易之外的领域,经济学常常无能为力。那所谓经济学帝国主义的发展,精彩是精彩,却可能只是个智力游戏而已。 回到本节的问题,经济学能经世济民吗?应该不能。期望用经济学知识指导经济发展,是专家治国的翻版,是工程师思维的延续,是另一种理性的虚妄。即使在因缘际会之下,个别经济学家登上了政治的舞台,也肯定与他的经济学无关。 经济学值得推广吗? 作为显学的经济学,在大众中得到了空前普及。西方的情况不了解,即以中国来说,最近十几年懂一点经济学的人越来越多,以经济学者的身份在公共空间发言的人也越来越多。这是萨缪尔森的中国知名度的基础。 我的朋友薛兆丰可能是国内最早、也是最热心的经济学推广者。他希望通过推广经济学知识,让更多的人掌握逻辑和理性的思维方法,让社会变得更好。从推广的角度看,他是成功的,他的文章激发了不少人的经济学兴趣。但人的理性思维是否会因此增加,社会是否会因此变得更好,却只能打上问号。 作为一门实证科学,在公众一知半解的情况下,冒然将一些学术观点的简化版推给大众,有时适得其反。例如“腐败有利于经济发展”的论点,在严格的假设条件下是可以成立的,但并不等于在现实生活中也一定成立。现实是动态的复杂的,理论却是静态的简单的,这种故作睿智的观点只能被公众理解成经济学家为腐败辩护。同样,像“火车票价还不够高”这种观点也是有前提有假设的,如果公众不能完整理解,那么说了还不如不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风格并不适合经济学,也许反而会让受众鄙视和拒斥理性。 经济学是科学,它有理由得到尊重,但不应得到过分的礼遇。试图通过推广经济学来鼓励理性思维,注定会遭到失败。人类天性中既有理性的一面,也有非理性的一面,这是祖先通过遗传基因塞给我们的礼物。我们的生活虽已实现工业化和信息化,身体却仍停留在农耕时代。这是无法改变的。 回归象牙塔 经济学的最好归宿,既不是变成官学显学,也不是变成流行常识,而是回归学术本色。它应该像物理学、生物学和人类学一样,以贡献知识为己任,而不是试图影响公共政策。当经济学家们在公共领域发言的时候,应先行转换角色,既保持学术的独立性,又愿意承担公共知识分子的责任。这一点,萨缪尔森做到了,弗里德曼做到了,但更多的人没有做到。 所以,经济学最好回归学术,经济学家最好退回象牙塔。成为显贵固然充满诱惑,但也可能毁掉经济学的公共形象。只有回归象牙塔,才能避免以下这些尴尬:公开预测往往是错的,甚至获得诺奖的成果也错了;越来越多的经济学家变成利益集团的代言人;经济学家们更像赶场演出的明星,而不是学者。 这也是一种泡沫,学术的泡沫。如果任何泡沫都会破灭,那么经济学泡沫也不会例外。真正热爱经济学的人,不会希望看到这种结局。起码,萨缪尔森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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