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宏陆奇首秀谈了9个问题：工作怎么分，百度AI怎么搞

澎湃新闻记者 张枭翔

2017年1月18日，百度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李彦宏携手百度新上任的二号人物、集团总裁陆奇直面中外媒体。这也是陆奇履新后，首次与媒体见面。

李彦宏称，他懂的人工智能的东西跟陆奇相比，“可能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本文图均为 百度公司 图

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李彦宏和陆奇就两人的分工、陆奇选择此时加入百度的原因、百度在人工智能领域的布局、中美人工智能研究差异、百度对“竞争”的看法、李彦宏是否会放权等问题与媒体进行了沟通。

在沟通会上，李彦宏难掩其对陆奇的欣赏。“我懂的人工智能的东西跟陆奇相比，可能连十分之一都没有。”李彦宏表示。

李彦宏还放言，有陆奇和他一起做百度人工智能平台，一定可以把百度带到一个新的高度。

李彦宏携陆奇直面媒体，称有陆奇和他一起做，可将百度带到新高度。

以下是澎湃新闻整理的1月18日李彦宏、陆奇在媒体见面会上谈的9件事：

(一)李彦宏谈与陆奇的交往：相识快20年

李彦宏透露，他与陆奇相识近20年。李彦宏还透露，自陆奇从微软离开后，他和陆奇有过一些沟通，相互之间近20年的交往产生的信任起了很大的作用，因此整个沟通的过程的障碍不大，“最终定下来也就是最近这一个月。”

李彦宏：陆奇可能不是经常上电视、上报纸的一个人，但是对于互联网产业界的人来说，可能大家对他还是非常熟悉的，在互联网产业界，陆奇是非常受尊重的这样一个人，可以说是有口皆碑的。

我看过去一年当中，媒体统计过我讲过多少多少次人工智能，其实我懂的人工智能的东西跟他相比，可能连1/10都没有，他比我懂的多多了。我跟陆奇认识也很长时间了，可能有快20年了，在(上世纪)90年代末的时候我们俩都在硅谷。当时我在infoseek做search，陆奇是在IBM，Watson，后来互联网的大潮风起云涌，陆奇进入了雅虎，我回到中国来创业，做百度。

开始做百度之后，有几年我们就没有联系过，再联系我印象当中是到2004年，2004年陆奇在雅虎已经升到了VP，也开始主管搜索，我记得有一次我回硅谷的时候跟他一起吃饭、聊天，发现共同语言还是非常非常多。至此以后，应该说是我们时不时会见一见，大家交流一下思想。到最近几年，其实我、陆奇，还有几个其他的朋友，我们形成了一个比较固定的这种形式，就是每年夏天在美国找一个海边的酒店，大家封闭起来，用一两天的时间去交流技术的趋势、产业的发展路径，每次我觉得都很受启发。

最近在2016年的时候，有一次我在内部一个比较大规模的会议上讲了一个理念，就是 “ Data Is New resource code”，后来Lidya，就是我们负责人事的VP就来跟我说，Robin你这个话讲得特别好，这话是不是你的原始思想啊，我说不是我的原始思想，这话是陆奇说的。确实我们能够从陆奇身上学到很多很多东西，所以这次陆奇加盟百度，不仅我很高兴，我看到整个百度上上下下很多人我们都非常高兴，我们觉得在人工智能这个时代，一方面百度的平台也很好，另外一方面，如果有陆奇跟我一起来做，一定可以把百度带到一个新的高度。

我觉得陆奇当时离职确实在业界也是震动蛮大的，我也知道有很多公司都在找他，其实我在我这个圈子里我们也有过一些讨论，当时我用了一句话，我说，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因为陆奇的英文名(Qi Lu)对应的中文读音正好是“其鹿”，确实对于陆奇来说，他一定是有非常多的选择，但是我们将近20年的交往，相互之间的信任还是起了非常大的作用。说实话在这之后的一些沟通交谈，我认为障碍并不大，其实比我想象的要顺利，整个过程。

最终定下来也就是最近这一个月的样子。

(二)陆奇谈为什么此时来百度：天时地利人和

陆奇表示，他在此时加入百度是“天时地利人和”：天时，人工智能可以用数据不断地自动获取知识，对整个社会有很大的推进作用;地利，有大的变革的时候，中国相对来讲，反而创新的空间非常大;人和，百度建立了很好的工程师的文化和人才基础。

陆奇：今天有机会加盟百度。我想讲一下我简单的想法，可能用三个词来讲，天时、地利、人和。

首先讲讲天时，其实整个高科技工业、数字化工业对社会的影响非常非常大，但每次都是一个很大的波浪往前推动。下面一个波浪其实非常清楚，是人工智能。人工智能其实本质上来讲，是一种新的、不同的计算形式，它可以用数据不断地自动获取知识，我们知道一旦有知识之后就可以做预测，可以做自动化，可以把整个社会做很大的推进，这个时代是非常振奋人心的时代。

地利呢，我觉得其实中国越来越成为一个信息工业的创新大国，中国的发展机会，从某种意义上有它独到的地方。因为相对来讲，美国虽然总体领先，但是美国的传统计算机工业非常强，设施都比较完善。在有大的变革的时候，中国相对来讲，反而创新的空间非常大，创新的速度也大。我觉得从很大意义上来讲，中国提供了一个更好的对人工智能创新的环境，同时中国也会很快成为一个世界上信息工业创新的大国。这是地利。

第三是人和，在任何情况下，一个高科技公司，创新也好，最最基础的是人才和技术，我个人觉得中国有一批非常优秀的互联网公司，但是百度，我跟Robin认识很久了，经常交流，Robin刚才也讲了。百度的文化，长期是以技术为主，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搜索引擎可以是一个人工智能很早期的一个雏形，工程师的文化、百度的人才，包括最近几年百度从全世界吸引的像吴恩达这样的世界一流优秀人才，我觉得建立了很好的基础。今天我有机会加盟百度，顺着人工智能这个时代，利用中国这样一个大的创新环境，百度作为一个创新的基础，我觉得我们把工业往前推，特别是希望百度将来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科技公司，在世界上可以成为一个领先的科技公司，我觉得有很大的创新机会。

我先回答第二个问题。我觉得到百度来工作，对我个人来讲的意义，刚才我已经基本上大致讲了。第一，有一个工作环境能够充分发挥我以前的经验和我的知识和能力，更重要的是我有机会做很大的贡献。

虽然确实是有很多机会，我也很感激，但是从我的选择角度来讲，除了跟Robin之间的关系，我们认识那么久，信任不说了，更重要的一点，对我的选择来讲，这个工作有两个特殊的特点。第一，基本能够充分发挥我的经验和我的能力。从我以前工作的经验、我管理的人，我觉得百度给我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这是第一。第二，对于工业和对社会的贡献，也尽可能起到最大的作用，我觉得在人工智能推动整个社会发展的大环境下，中国的创新市场、创新空间，以及百度现在所处的位置，从总体上来讲，我觉得对我来讲这是最佳的选择。

我想更补充一点，我觉得整个世界是两个很大的波浪。第一，是信息工业的崛起。另外一个是中国的崛起。这是两大波浪。个人如果有机会跟一个很强的公司、很强的团队参与这两大波浪的一起的冲击，对整个社会创造的impact可能对我来讲是最重要的，特别是自己是中国人，有机会对中国更强的发展直接做贡献，对我个人来讲是蛮重要的一件事情。

前面讲的问题，人工智能，其实我以前做博士论文的时候其实不是做这方面的，我是做操作系统的，但是我兴趣比较广，我在CMU的时候就开始做语音识别了，做过语音识别系统，进入IBM就做视觉，一旦做了搜索引擎就很快看到搜索引擎其实是把人类所有的信息知识管理起来的这样一个产品，很酷。如果把搜索引擎做到极致，即使你不搜，它也知道你想要得到什么信息，它可以把这些知识和信息自动送给你，如果达到这个境界，必须要理解世界上的语言，必须理解世界上的知识，理解文字，理解视频，同时也理解人，这样就跟人工智能大致的想法类似了，因为关键就是要获取知识，要懂感知，产生智能化的系统。所以，一旦做搜索引擎做久了之后，想把它做得非常极致，要对这方面的技术很感兴趣。我个人比较喜欢做系统，对算法也很感兴趣，大概过去十多年，对这个方面一直Follow比较勤，自己也愿意做尝试，所以个人兴趣也是在的。

(三)李彦宏和陆奇的分工：基本所有业务都放在陆奇那儿了

沟通会上，李彦宏还透露了他和陆奇的分工，基本所有业务都放在陆奇那儿了，未来他可能会把更多精力放在公司战略的制定、公司文化的塑造，以及对人才的培养、吸引(等事务上)，“(我)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的。”

李彦宏：我觉得以陆奇的能力完全可以承担百度所有业务的管理、运营，这一点我非常有信心。与此同时，百度目前所面临的这些个机会也好，挑战也好，我觉得都非常的大，不仅仅陆奇会有足够多的事干，我也有很多事要干，向海龙也好，张亚勤也好，我们这些百度高管，其实在未来都会有很多很多需要做的事情。所以，我的管理风格其实在百度待过一段时间的人都知道，总体是比较放权的。以前其实媒体在采访的时候，我也说过这句话，如果我跟我的下属之间有不同意见，先按他的意见办，如果办对了，that’s great，我领导有方，如果办错了，回来再重新办一遍，按照我的方法办。所以，在放权不放权的事情上，百度的高管应该说是从来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分工上，基本所有业务都放在陆奇那儿了，未来我可能会把更多精力放在公司的战略、公司文化的塑造，以及对人才的培养、吸引，还有很多可以去做的。

第二，关于新的增长点，信息流是未来比较大的增长点，大家如果用手机百度，可以看到信息流已经出炉了大概有半年的时间，总体来讲增长非常迅速，使用人数增长非常迅速，每天分发文章的数量也是天天都在增长，对百度来说，我们也觉得这个业务是很适合百度做的。过去是即搜即得，信息流可以说是不搜即得，在用户没有输入关键词的时候，我们要给他真正想要的东西。这个问题本质上可以把它说成人工智能、机器学习或者搜索引擎都可以，一方面网上每天有大量的内容生产出来，另外每天有几亿用户来到手机百度平台上，我们怎么通过最好的匹配算法把内容跟用户的兴趣匹配出来，这一点非常适合百度来做，所以我们很有信心，这方面我们可以做到最好，可以让更多的用户在更多的时候依赖百度来获取信息，这跟百度的使命“让人们平等便捷获取信息，找到所求”是非常吻合的。

在哪儿都会有竞争，我们从来没有奢望做什么事情是没有竞争的，我觉得有竞争是常态，也很正常，甚至是好事情，大家能力上的发展都会得到相互的促进。

(四)陆奇怎么看百度文化：任何一个公司都可能犯一些错误

陆奇认为，大公司在转型时最关键的是文化，其次应该尝试建立一个机制，让同样的团队用不同的方法做事情。

陆奇：我昨天才报到。第一，我之所以选择百度，文化是一个考量的因素，因为我觉得人工智能的开发形式和工程师的文化一定要做到几点：1，要做很大规模的基础性建设。2，对数据的敏感性以及重视度，在文化中需要有这样一种传统。所以，美国的搜索公司也是一样的，为什么Google做人工智能做那么强，跟公司文化也有一定的关联，这是一个考量。

另外，我个人的想法一直是这样，任何一个公司能够做得长久，有持久的竞争能力、创新能力，在文化上都要做两点，用英语说就是preserve the core,and renew yourself,就是你需要保存文化的核心，但是在有些情况下，文化的某些方面也可以做重新的探索和改进。今天是我来百度的第二天，我对百度的文化还有一个学习和了解的过程，我个人的体会是创新跟文化有一定关联，一个公司真正做强大，一定要有一个杰出和创新的文化。

我对中国市场有关注一些，但不是我每天的事情，我中途回来过几次，我也知道、了解一些百度所经历过的一些挑战，我的想法跟Robin讲的很类似。任何一个公司都是一个长久的过程，有时候可能会犯一些错误，最重要的是，赶快把这个错误里面最最重要的东西学习了、总结经验，不断地执着追求，推动创新，时间长了以后，一定会对社会有很强大的贡献。

(五)李彦宏谈百度的挑战：曾以为上市以后就可以退休了

有记者问了李彦宏一个颇“棘手”的问题：经过去年“医疗竞价事件”之后，百度是否有望追上腾讯和阿里，百度将如何重拾信心和竞争力?对此，李彦宏的回答是，长期来讲，他非常有信心把百度做得越来越好，真正成为一个在全球都有巨大影响力的高科技公司。

李彦宏：我是一个创业者。从百度在2000年1月1号成立到现在已经17年的时间了，这个过程当中起起伏伏非常多次。在我看来，这些东西都是正常的，我们有特别顺的时候，也有特别不顺的时候。像比较不顺的时候我记的是在2007年左右，我很理想地认为上市以后我基本上就可以退休了，所以我只需要管三个人：CTO、COO、CFO。但是，2007年年底的时候，这三个人由于各种原因全都离开了。CTO出去创业了，CFO游泳的时候出了accident(事故)，COO决定退休，一直到现在他好像还在退休的状态，虽然年龄也比我小。

我是认为，对于一个公司最大的挑战并不是外界环境的变化或者说什么竞争，最大的挑战还是说你有没有一个好的团队，有没有足够有能力的人一起来做。在我印象当中，可口可乐的CEO说过，所有的工厂、所有公司的assets这种东西都拿走也没有问题，只要把团队给我留下，我仍然能够把它做起来。对于一个传统产业来说是这样，对于互联网产业来说我觉得更是这样。

所以，在我看来，只要百度还有一批有理想、有能力、对人工智能和互联网有热爱的人，我们总会越做越好，虽然过程会有各种各样的沟沟坎坎，我们也会犯错误，我们也会学习我们过去不知道的东西，但是长期来讲，我觉得非常有信心，百度会越做越好，会真正成为一个在全球都有巨大影响力的高科技公司。

(六)李彦宏的人工智能方法论：外卖真的有人工智能的技术，机器学习的技术

李彦宏坦言，没有人工智能的话，可能今天百度所有的产品都要被淘汰掉了。李彦宏强调，人工智能深深地植根在几乎每一个百度产品里头，包括百度外卖。“老有人嘲笑我们的外卖(技术)，其实百度外卖真的有人工智能的技术，机器学习的技术。”李彦宏强调。

李彦宏：我不特别具体说我们要在哪个方面做哪个产品，但是总体来讲，百度在人工智能方面确实有五六年的积累，在人工智能的基础技术上处在比较领先的地位，无论是语音识别能力、图像识别能力、自然语言的能力和用户画像的能力，这些能力我们更多地还是希望把它开放出来，让中国的创业者也好或者任何公司也好，让他们怎么样利用这些能力做出有意思的东西来。我们最主要不是自己要做出一款pillar(核心)的产品，更多是希望我们的技术能够被应用到越来越多的领域、越来越多的行业和越来越多的公司。

我觉得对于传统制造业来说，未来最大的机会还是这些东西都变得更加智能化。比如物联网这个概念，在5、6年前就写入了《政府工作报告》，其实很多人对它还是寄予厚望的，但是之所以这些年没有真正(发展)起来，我认为所谓的物联网是当时的智能化是不够的，不是说联网了、有一个IP地址它就智能了，而是说，我那天在极客公园活动上也讲了，而是说人真正能够用人话跟它进行交流，那才叫智能。过去都是人在学机器的话，我们学C++、JAVA这种语言，以后我希望是机器学人话，我们的人工智能技术、自然语言理解技术植入到任何一个产品上，它都能够理解自然语言，这样人和物的交流更加自然、更加顺畅，这种东西其实是颠覆任何一个制造业的，不管是造鞋的、造桌子的、还是造冰箱的，都会涉及到这个问题，这是我看到制造业跟人工智能最大的结合点。

人工智能其实对任何一个产业，任何一个行业，任何一个公司都会有很大的影响，对于百度来说就更是。其实大家天天关注觉得百度的无人驾驶汽车是人工智能，但是你们可能不一定意识到百度搜索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人工智能的机器。搜索引擎如果倒推十年，还是基于词频统计、超链分析这样一个产品，但是今天已经完全变成人工智能的产品，它的排序基本上是靠机器学习来做的，之所以可以用语音问各种各样的问题，是因为有了语音识别的技术，输一大串词，它还知道你讲什么，是因为我们有自然语言理解的技术。这些东西在财务上的反映其实是潜移默化的，其实我们很难去分出来说，我们现在收入里头有百分之多少是人工智能贡献的，但是没有人工智能的话，可能今天百度所有的产品都要被淘汰掉了，它是深深地植根在几乎每一个百度的产品里头，包括百度的外卖，老有人嘲笑我们外卖，其实外卖真的有人工智能的技术，机器学习的技术。所以，这些方面，我们都觉得它已经渗透到百度的产品里头，未来当然我们也确实认为，它是百度的一个非常核心的竞争力，它对未来百度的长久的高速的发展，包括在收入利润这方面的发展都会有巨大的推动力。

(七)陆奇的人工智能方法论

陆奇认为，人工智能底层是核心技术，是新型计算，可以用来展现和获取知识。陆奇还认为，在利用人工智能的核心技术来做一款新产品时，最关键的(是)在整个创新过程中，要有数据、系统、算法、应用等四个层次。

陆奇：先讲第一个问题，人工智能从某种意义上可以用两层方式来看。底层是核心技术，人工智能核心技术是一种新兴的计算，可以用数据获取和展现知识。一旦知识被展现之后就可以做预测，做自动化，这是第一。第二，人工智能最近我认为突破的是在感知认识上，特别是图像识别、语音识别和自然语言的交互，包括这些技术的应用产生新的产品的种类，比方说个人助手，个人助手用语音对话，以前的技术还不够好，现在技术已经到了足够的程度，个人助手的用户体验会越来越好。无人驾驶汽车是通过综合应用，刚才讲的人工智能的核心技术来做一个新款的产品。

最关键的在整个创新过程中，我觉得，应该是这样一个层次。第一，要有数据。第二，必须要有强大的系统。这些数据充分地整理起来，运用起来。第三，算法。人工智能的算法。第四，应用。有了应用以后，又产生新的数据，又成为一个很正的创新的循环。所以，从这个情况下来讲，我们开发要注重核心技术，同时必须要有很强大的应用，因为这是整个流程，如果没有应用就没有数据，没有数据就没有办法继续开发新的产品。所以，在百度现在的情况下，吴恩达和他的团队已经做了很多核心技术开发，同时我们做了很多开发，像无人驾驶汽车也好，助手也好，这些应用都是很重要的，当然将来会有更多的机会，我们会跟他们一起合作，希望以后不断推出更多的创新和更多的产品，同时也开放我们的核心技术。

觉得研究会带来一个不同的时代。因为人工智能有这样一个市场，数据、系统、算法、应用、数据回来。算法和系统都必须要做研究，直接开发是不行的，因为算法和系统都必须解决新的问题。所以，应用的研究必须跟产品端总结在一起，研究有新的形式。在这个大环境下，百度有这样的机会做一些开放平台，让大学、研究机关有更多的研究机会，也为百度的创新带来更大的推动力，这是一个新的机会。

(八)陆奇眼中的中美人工智能研究异同

谈及中美两国在人工智能研究上的差别，陆奇认为，技术上的东西，总体上美国可能还是最强的。但是，中国跟美国在人工智能领域的差距在缩小，且缩短时间的增长速度也越来越快。陆奇注意到，中国人写的关于深度学习的文章的数量和质量在最近几年提高非常快。

陆奇：我个人想法是，技术上的东西总体上来讲美国可能还是最强的。但是，中国跟美国的距离其实是越来越缩短的，而缩短时间的增长速度也越来越快。我个人关于深度学习的文章和国际会议都会follow(关注)，看得出来从中国的作者文章的比例、数量和中国作者写的文章的质量其实在最近几年提高地非常非常快。另外，我以前在微软的时候经常回来跟中国团队交流，发现互联网公司，包括硅谷的公司、西雅图的公司和中国的公司，开发流程所使用的工具、工程师的数字，中国公司在这方面提高的速度也是非常快。总体来讲，距离在缩短。当然还是有一些差距，美国总体来讲还是有一些是最强的。关键是中国公司要找到自己创新的优势，我个人觉得中国因为国情是比较特殊，特别是数据。刚才Robin讲了，以后的新代码是数据，数据的战略我觉得还可以更提高一层，数据可以成为将来新一种形式的自然资源。因为数据是一个产生数据的过程，一个数据如果是用来描述一家工厂、一块农田、一家医院，这个数据里头包含的信息量的知识非常浓烈。中国人多地广，产生数据的机会从某种意义上比美国要多。

由于我们中国传统的IT工业比较弱，这反而是一个好事情，因为本来就是没有占满的地方，很快可以开发新的空间。我个人觉得中国企业在未来几年的创新速度一定会比美国快，特别是在新的数据、新的应用(的方面)，通过几年时间把基础研究的距离进一步缩短，长期来讲我对中国整体的互联网公司非常看好。

(九)李彦宏谈“退休生活”

李彦宏透露，此前他的理想是百度上市以后他基本上就可以退休了。李彦宏曾透露，他退休后的理想是在北京建一座全世界最大的植物园。2016年9月，李彦宏在接受央视采访时透露，他每一天都有危机感，每天都去上班。

李彦宏：我仍然很向往有一天花很多时间摆弄一盆植物的生活，甚至建一个全世界最大的植物园。但是，除了陆奇干的事儿之外，工作上确实还有很多事需要干。最近马云也说过，他退休之后比不退休时还要忙。所以，这样看来，退休不退休可能并不一定有那么本质的区别，我更希望能够逐步地把日常的管理事务从肩上放下来，包括是不是能够多花一点时间在投资上，我觉得应该是会的。因为投资这个事情，不是百度的核心业务，但是又对百度的核心业务实际上有比较大的影响，未来我觉得影响会更大。我们的投资最主要还是能够跟合作伙伴，跟上下游共建一个好的生态。所以，我们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对投资这个方向上做了一个拆分，一部分是跟公司业务最紧密的还是在内部，我们的MA的部门，第二部分我们叫做百度Venture，做相对比较早期投资，专注于人工智能的投资。第三部分叫做百度资本，像一个PE一样，我们会投资一些相对来说有规模的业务。很多业务完全用百度的钱去投，我们觉得synergy也没有那么强，但是他们这些公司挺希望百度能够进入，或者因为我们的品牌，因为我们的流量，或者因为其他方面的合作技术，我们也觉得如果大家能够建立一个资本上的关系，其实是双赢的，甚至是多赢的。在这些方面，我觉得我未来确实可能会比以前花更多的精力去看。目前无论百度Venture，还是百度资本，起步都非常不错，百度Venture有两个伙伴已经进来，或者即将进来，质量都非常高，百度资本就是原来携程的首席战略官武文洁进来来做，未来百度资本还会再进两个合作伙伴，我觉得可做的事情其实是非常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