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认为,宏观调控的正确和积极取向应当是引导“过量资金”投入经济发展的弱势区域,比如西部经济、农村经济、科技创新领域等,而不是简单地收缩了之。为此,应当使产业政策、税收政策、投资信贷政策等成龙配套,而不是仅仅盯住和依赖加息这一着棋。
目前看来,2010年初拟定的7.5万亿元信贷规模,很可能略有突破。对此,我认为也不必过度紧张。一方面,可以适当缩减新的货币供给,通过加息等措施回收一些流动性;一方面,可以增大对经济发展弱势区域的投资,也要采取措施提高居民收入。
11月17日,国务院常务会议已经提出了四大抑制物价过快上涨的措施,其中包括“必要时对重要的生活必需品和生产资料实行价格临时干预措施”。此举十分及时。搞市场经济不是不要政府干预,特别是在价格出现异常情况的时候。任何人也不应拿“市场”当作一块遮羞布,任由“市场力量”无序泛滥。
同样,对于货币政策的松紧、信贷规模的大小、政策方向的转换,也不能简单地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而应当用全面、动态、辩证的眼光来观察,用全面、动态、辩证的思维来决策。近期,韩国央行宣布今年第二次加息,立即有人据此推测我国会跟风。这些观点或主张缺乏逻辑性。我们并非不承认周边经济体对于中国的影响,但毕竟中国内部有相当大的回旋余地,中国经济有一定的自我调节能力,不可能按照韩国做法亦步亦趋。
还要高度重视的是,我国“流动性过剩”还有一个很无奈的被动因素。目前,外汇占款占基础货币的比重达50%以上。截至今年9月我国外汇储备余额增长0.249万亿美元,相当于向流通领域又增发了1.6万亿元左右的基础货币。解决这部分的流动性问题,加息所能起到的作用有限,甚至有可能起到反作用。需要迅速拿出立体措施,对这部分流动性“吸”(推出适合的投资产品)、“引”(引导资金投向实体经济)、“放”(鼓励对外投资),削减过多的外汇占款。
就加息而言,即使再度启动这一措施,也不宜大幅度、快节奏,而应以和缓的方式。央行货币政策的“独立性”,不仅是相对本国宏观调控系统而言的,更是相对于国际经济金融体系而言的。中国的货币政策固然要兼顾国内外经济因素,但首先是要服务于本国经济的发展和人民的福祉,这其中,也应当包括服务于股市的稳定发展。
目前,我国宏观经济运行整体上企稳向好。执行货币政策应坚持“主权在我”的原则,务须妥善地安排使用货币政策工具。如此,就能够既解决好抑制通货膨胀和保持经济稳定增长的问题,又能够稳定股市投资者的预期,为证券市场稳定发展赢得更大的主动权。我坚信,牛市基础仍然存在,关键是如何运用好相关的政策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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