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易财经3月31日讯 原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著名经济学家成思危今天在上海表示，当前人民币汇率保要保持基本稳定，但是要增加灵活性，他个人建议我国可以实施人民币双重汇率目标区域制度。

　　成思危今天在复旦大学“复旦兴业问学讲堂”上，就人民币汇率问题发表演了专题演讲。

　　他说，根据我们国家的情况，他建议保持人民币基本稳定，但是要增加灵活性，

　　“不能完全根据央行参考一揽子的做法，因为这种做法它有一个问题。它完全等于市场的信号、供求关系影响很弱。这样实际上并不利于我们及时应对国外汇率的变化，本来一揽子就是有一个平衡的关系，但是你参考一揽子没有真正运用这个机制。”

　　“我的建议是实行灵活的双重汇率目标区域制度。”他解释说，所谓双重汇率区域制度，就是分硬、软区域制度。目标区域是指汇率反映市场的供求关系。汇率区域制度就是设定一个人民币升或跌的区间，比如上下浮动区域为正负3%，这是汇率边界。

　　“在汇率目标确定的时候，根据市场供求关系决定，央行货币当局不进行干涉；但是货币目标区边界上的时候，央行采取市场的手段干预，大量买进外汇或者是抛售外汇，这就是目标区域制度。”

　　他认为，这个制度第一好处是保持一定的灵活性，起一定的市场机制作用。“但是央行还是保持一定的控制。”

　　他还表示，目标区域制度涉及两个方面：第一个目标区多大，第二是中心汇率如何确定。配合我们最终目标，我们是要分三步走，第一步设立一个窄的目标区，比如正负3%。

　　“人民币并不是一直升值，3%的浮动我们认为还可以接受的。”在他看来，人民币汇率的目标区域不能放得太大，在窄的目标确立，可以允许波动，实际上人民币目前的实际状况就是这样。

　　他进一步指出，在实施汇率区域目标制度的第一阶段，中心汇率不要用均衡汇率，因为均衡汇率在理论上很复杂，有各种各样的均衡汇率理论。可以逐步扩大这个目标区域，最后进一步过度到自由可兑换。（毛明江）

　　以下是成思危发言实录：

　　当前环境下的中国汇率对策

　　主持人：各位同学，各位校友，我们今天很高兴在聚在一起，因为我们是复旦兴业问学讲堂第一堂，今天我们非常高兴请来原全国人大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复旦大学讲座教授、复旦管理学奖励基金会会长成思危教授，他今天从百忙当中抽空给我们讲一讲当前环境下的中国汇率对策。为什么要讲这个主题，非常简单，在过去，中国的经济确实不平凡，08年是最痛苦的一年，09年是复苏的一年，2010年是最复杂的一年，在最复杂的一年，我们用复旦兴业问学讲堂给大家讲一下当前环境下的中国汇率对策。首先请允许我介绍一下当场的嘉宾，首先是成思危教授。出席我们讲坛的还有复旦大学的副校长许教授，我们复旦大学管理学院的党委书记黄丽华教授。这次讲坛冠名支持单位兴业全球基金徐先生。复旦大学管理学院副院长孙一民。

　　今年是复旦建院25周年，25年的分发努力，学院以多种形式为社会做育英才、贡献智慧，在有效整合学院在中外学界、产业界、政界的合作资源基础上，以兴邦立业，问道治学为宗旨，以传统前沿管理思想和理论为己任，学院特此创办复旦兴业问学讲堂。这个论坛无疑是最最重要的讲堂。我称成思危为教授，因为他到我们学院来以教授为当，他原来是原全国人大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复旦大学讲座教授、复旦管理学奖励基金会副会长、专家委员会主席。1935年6月生，湖南人，民间成员，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校研究生毕业，教授级高级工程师。1956年至1997年期间，主要在化工部工作，升任至副部长。1997年起担任中国民主建国会中央委员会主席，于1998年3月起同时担任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1981年9月，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攻读管理工程学位，于84年获工商管理硕士学位，成为大陆最早获得MBA学位的学者之一，长期以来关心中国管理研究与管理教育，曾任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会管理科学部主任，中华职业教育社理事长等职。借此机会由请他来给我们剖析一下当前环境下的中国汇率对策，我们现在的外汇政策汇率政策内外焦虑，所以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成思危教授上台为我们做演讲。

　　成思危：同学们、老师们大家好，每年我都会过来。我每次来都要给大家讲一讲，这次让我讲汇率的问题，先声明两点，第一，这个问题很敏感，我讲的纯粹是个人意见，因为我现在已经退下来了，纯属个人的意见，只是从学术的角度讲一些问题。因为我最近承担了国家科学基金委员会的主任基金项目，进行汇率的研究，研究还没有结束，所以我讲的只是我们阶段性的研究成果。第二，我希望今天可能有媒体报道，千万给我看一下稿子，因为这个问题确实很难，我在国际上，05年我在香港讲了不要再买美国债券，当天美元下跌，07年11月，我当主席国际论坛上，我讲了一句话，我已经比较注意了，我说我们要强势货币的收益来弥补弱势货币的损失，消息发出以后1小时美元下跌。去年，在意大利，有记者问我，中国是不是要增加黄金储备？我说这个事是这样的，只要我们一买黄金，黄金的价格就往上涨，结果这个报道出去以后，美元也下跌了。

　　我今天在这里做演讲，大家有各种的舆论说法非常多，所以我把我自己的一些思考跟大家交换一下，但是报道的时候千万要注意。另外有一些名词，可能记者没有听懂，所以写了一个错别字就不好了，人家还以为我是外行，其实我讲的是那个词，但是是他记得不对。

　　我今天主要讲这么几个问题，第一，从虚拟经济视角来看汇率。第二，我们汇率政策，也可以叫做对策，汇率政策有关的问题，包括政策，包括汇率制度的确定，汇率水平的确定。第三，汇率管理，大概分这么三大部分给大家讲一下。

　　第一，从虚拟经济角度来看汇率问题。大家知道在货币脱离金本位，货币在一定程度上就虚拟化了，从1820年开始，从英国开始施行金本位，到了20世纪初，基本上各国都是金本位制，你发行货币，必须要有相应的黄金来做保证，货币随时可以兑换黄金。第一次世界大战，再加上美国30年代的大箫条，金本位制逐渐受到挑战，再加上一点，金子的生产赶不上货币的需要，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面，金本位制就逐渐遇到很多的问题，所以在1944年布雷顿森林协议就变成金汇的本位制，美元承诺35美元换黄金，所以储存美元就相当于黄金，特别是在二次大战以后，马歇尔计划等等大量的美元流向欧洲，这个时候，这就是金汇的本位制，美元成为世界性的货币。到1970年初，70年代初，由于石油危机，美国也顶不住了，尼克松宣传放弃美元和黄金挂钩，美国不再遵守原来他的承诺，这个时候，货币就变的虚拟化了，所以一定程度上虚拟化，牙买加协议各国确定自己的汇率。在货币脱离了金汇本位制以后一定的虚拟化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货币的发行不再与黄金和美元的储备为基础，以政府的信用为基础，因为它没有黄金做保证，所以用政府的信用来做保证，这就是出来一个词儿，叫做FIAT，我们以前曾经有人把它翻译成（发币），就是这个意思，靠政府信用来发行的货币，很重要的就是取决于政府的信用是否被大家所接受，所以一个政府的信用出现问题，比如资不抵债等等这样的问题，他的货币肯定会出现问题。接下来是迪拜，大家也看到现在所谓欧洲的PIGS，这些都是政府信用受到了置疑，一开始是冰岛，然后是迪拜，当它出现问题的时候，一个是要借新债，出卖它的资产，政府没有办法破产，如果一旦借不到新债，老债还不了，他马上就宣传金融危机了，迪拜就是这样，迪拜是阿联酋七个酋长，原来那里是非常繁荣的，一个迪拜才多大，它大量借钱，所谓的主权财富基金是借了大量的债。但是一旦当他发生问题，宣布40多亿到期的债务不能及时归还的时候，马上引起轩然大波，所有的新债主不会再借给它老债主来追债，最后靠别人给他200亿救了他，因为他一共是150多亿的债务，这样让他的债主放心了。按照欧盟的规定，政府的赤字是不能超过GDP3%，像是希腊就大大超过，欧盟决定要救他，政府不能出现破产，所以出现这样的问题，往往就是要重组债务，或者是延期还债、减息、免债，无论怎样都是债权人受损，主要的就是借钱给他的国家、大银行，由于它的货币没有强有力的保障，所以他只能靠政府信用来发行，这是虚拟化的第一点。

　　虚拟化的第二点，由于货币本身他的价值没有客观衡量，只能用购买力作为价格的衡量标准，但是购买力是在不断变化的，购买力跟物价是倒数的关系，所以购买力本身是变化的，货币本身就处在没有一个客观的价值，而它的价值是在变动之中。这个问题，我们可以看到，这是最近美国彼得森世界经济研究所的所长，这个人我是认识的比较久了，他要把中国、香港，甚至马来西亚等国家都做为汇率操纵国，他就是根据GDP来衡量，说是我们的货币严重被低估，其实这个问题05年我到美国就跟他们展开过舌战，我一个人对他们四个人来谈这个问题，当时我提出一个问题，就是两类购买力，为什么？当货币脱离金本位制以后，货币只能用购买力来衡量，但是购买力它应该分为国内和国际购买力，国内购买力可以用PPP购买力评价，国际购买力是用汇率来衡量，但是这两者之间是不同的，为什么？很简单的道理，如果一个国家完全没有外贸，那他的购买力全部都是国内购买力，跟汇率没有关系，汇率如何变化跟国内的购买力也没有关系，如果一个国家完全依靠外贸，他的PPP等于外贸，但是任何国家都是介于两者之间，所以拿PPP衡量就片面了，因为各国国内购买力这一块用PPP来衡量，国际购买力是不能用PPP。最近我看英国经济学家杂志更绝了，PPP是一个购买力整体的概念。他们说中国的汇率被低估40%，我说这简直是太没有水平了，因为道理很简单，中国的汉堡为什么便宜？不是说中国的货币被低估了，因为大家学管理都知道直接成本、间接成本，或者是新一点的理论叫做和物质能源联系的成本，和劳动力联系的成本，和资金联系的成本，你想想看，英国的劳动力成本和中国的劳动力成本能相比吗？所以中国的汉堡便宜不是因为中国汇率的问题，而是中国劳动力成本低的很多。当然肉的成本也可能比他低一点，粮食成本差不多，所以以此来作为例子，说明中国的汇率要等我们的老百姓收入，劳动者的收入跟英国相等，那才能够这么说中国的汇率低估了，我们的收入比他们低一大块，我认为他们用北京话来讲是掉份儿。用PPP来衡量汇率这个理论本身就是有问题的，而且现在在国外还有一些人提这个事，说人民币1.8元换1美元，怎么现在上涨这么大？当时等于我们国家的外汇，实际是分开的，国际购买力是按照官定汇率来定的，官定是靠外形外汇券来处理，所以实际上你按1.8元汇率换不到美金，除非国家批准你出国可以换到，你就是拿外汇券可以换1美金，当时那个时候也有黑市，黑市就是要涨一倍以上，这种情况在计划经济国家都出现过，在前苏联出现过，现在的古巴还保持着红比索和绿比索的，红比索就是我们国家的外汇券，绿比索就是相当于我们的人民币，这就是他们没有理解两种购买力，这是货币虚拟化第二个结果，甚至出现了汇率黑市等等这些东西。

　　汇率虚拟化出现第三个结果，货币本身逐渐成为商品，汇率市场是买卖货币，买卖货币是想套利，通过各种方式来套利，所以我前几年到欧洲的时候，使馆很多的同事问我，我们拿美元做工资大大下跌，因为他的工资是按美元计算的，所以大大下降了，所以说是不是把美元换成欧元，因为他必须要考虑这个问题，因为牵涉到货币汇率的变动会造成有套利的机会。这是虚拟化以后的第三个特点。

　　虚拟化以后的第四个特点，就是出现了大量以汇率为基础的金融衍生品，它被进一步的去虚拟化。那么大家知道，金融衍生品的分类，大概可以用4×3的矩阵来表示，也就是说，从品种来看，它是包括期货、期权、互换、远期四大类。昨天我刚到金融期货研究所，他们16日股指期货要开始，我去看了一下。从它联系的基础来看三大类，和权益相联系的，像股指期货就和它联系，和利率相联系的，以及和汇率相联系的，所以金融衍生品基本上就是4×3的矩阵。其中和汇率相联系包括期货、期权，也有互换也有远期，所以金融市场上汇率市场也变成一个金融创新，金融衍生品的市场，这是进一步的虚拟化，这个虚拟化是很厉害的，现在全世界金融衍生品的总量根据国际清算银行的数据到去年年底是600多万亿美元，而全世界的GDP才61万亿美元，这是过度的膨胀，因为它是没有平仓的合约。合约是四两拨千斤，我们知道商品期货是5-8保证金，10万其实底下是5-8万。现在我们做股指期货保证金定的是15%-18%，实际上国外做期货的合约都是在5%，所以它是四两拨千斤。那么从金融衍生品当时定义来说，是为了通过对冲减少风险可以套期保值。

　　虚拟化的第五个表现，就是汇率成为各国之间政策博弈的一个工具，因为它没有客观的标准，所以各国之间，在汇率问题上，它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它有它的考虑，所以它希望别的国家采取有利于他的行为。如果所有的国家都能考虑全局的利息，可能可以达到管理上说的各方有一个均衡收益，但是遗憾的是没有一个国家先考虑全球的利益再考虑自己的利益，所以都先考虑自己的利益，先考虑自己必然要产生矛盾和博弈。大家知道，当年西方几个大国压日元、马克升值，就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结果日本也不得不升值，一升值以后，导致了日本10多年的经济衰退。所以你可以看到它是政治的博弈。我们也是这样，在东亚金融危机的时候，97年的时候，很多人都压我们贬值，但是我们顶住了。曾几何时，从05年开始就压我们升值，为什么？都是从他们美欧自身的利益来考虑的，造成这样的一种政策博弈。所以我们一定要理解汇率问题它的本质是这样的问题。这就是说，谁的货币脱离金本位和汇率本位制以后时在一定程度下虚拟化所产生的这五个结果，这是我讲的第一大块的问题。

　　第二大块的问题，有关汇率的一些政策、原则，我们如何去考虑的。

　　大家也都很明确，首先，汇率的问题，是主权的问题，决定权在我们自己，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东亚金融危机的时候，压我们贬值，我们经过考虑，如果当时贬值，会引起进一步的贬值，因为当时东亚国家纷纷货币贬值，我们再贬值，那么会引起进一步的贬值，使得发达国家更加受益，所以当时我们顶住了。那么现在要求我们升值也是从他们的角度来考虑，希望能够通过人民币的升值，一方面可以改善他们的出口，减少他的进口，减少他的贸易逆差。另一方面为很多已经进入的热钱来通过人民币的升值大量套利。所以现在他们又采取这样的做法，所以我们是主权在我，汇率变不变升不升采取什么样的汇率制度、什么样的汇率水平，我们说了算，不能屈服于外界的压力，这是一条基本的原则。这个问题，现在美国也承认，汇率问题中国自己决定的事，你再说再施加压力我不听你的也没有用，所以这是第一条。

　　第二，我们的汇率在当前情况下，要在合理均衡的基础上保持相对的稳定，这次温家宝总理宣布的原则，为什么要这样？这里面是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看。现在各种对我们汇率施压的各种因素，我们要客观的分析，温家宝总理在记者招待会上曾经对我们的外贸情况做了一些分析，提供了一些数字，我就不重复了，大家也都看到了。实际上现在汇率的变化，除了政治因素以外，贸易因素是很重要的因素，贸易因素里面，现在美欧很多国家对我们施压，都是我们有大量的贸易顺差，大量的外汇储备等等方面来谈这些问题。我们的态度是，我们中国无疑追求过大的贸易顺差，我们也无疑追求过高的外汇储备。为什么？过高的外汇储备实际上是限制我们的货币政策的灵活性，我们现在2.4万亿美元的外汇，简单拿7来乘，我们要花10多万亿人民币放出去才能买回这些，流动性没有办法控制，你的货币发行量要收回这么多就必须要出去这么多。有人说中国有那么大量的外汇储备为什么不搞社会保障，其实这些外汇储备是拿人民币换来的，是人民银行的负债，我们需要理解这一点。所以你大量的外汇储备最后的结构是货币政策的灵活性受限制，流动性受到限制，所以无疑追求过高的外汇储备和贸易顺差。那现在为什么会造成这些问题呢？

　　一个是发达国家它没有更多的东西卖给我们，它在贸易上给我们很多的限制，它的高技术产品不卖给我们，所以这样贸易没有办法平衡，这是一个原因。二个是统计上，也是有不同，因为美国的统计是所谓的原产地统计，香港，甚至通过韩国，别的地方出口，只要原产地是中国就算是中国，这实际也不尽合理，如果要照这样的统计，我们中国很多出口的东西60%是外资公司或者是合资公司在中国出口过去的，这都算到我们这里，实际上我们的贸易顺差并没有拿到，我们对台湾的态度是贸易逆差，所以统计上面是有区别的。另外统计上没有把服务贸易统计进去，诸如此类的问题都有区别。

　　第三，他们往往是把贸易问题政治化，我06年到美国，听美国的议员讲，很具煽动性，他说所有从中国来的船都装的满当当的，去中国的船都是空荡荡的，我说这个不足为奇，我们卖给你们的都是衣服、鞋子、玩具当然用船来运，而你们卖给我们的东西都是芯片等等，都是空运。另外你服务都是人力资源专家，现在还有用船送人的吗？都是坐飞机，所以不足为奇，你不要把这个问题政治化的来说。

　　最后一点，把美国的失业的问题算在中国的头上，这些问题都是近些年来我出国演讲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很有意思。有一次我到美国南卡州，它是原来美国最老的纺织业基地，它确实有很多的纺织厂竞争不过会关门，有很多的工人失业，但是他们采取的办法就是产业转型，GE在那里建了一个很大的发电机厂，宝马在那里建了一个汽车厂，轮胎厂也顺便建立起来了，通过这些吸引了原来纺织厂失业的工人，又可以进行再就业。当时我去的时候，天津开发区也搞一个工业园，我说你们能进中国的纺织品，加各种税，但是救不了你的问题，为什么？因为你还是竞争不过墨西哥、越南、东南亚的国家，你把中国纺织品限制住了，你的纺织工业还是起不来，因为纺织在你们美国已经是一种夕阳产业了，你如果还是以这个作为理由的话，你解决不了你的问题，你的问题是要转变产业结构，升级换代，我就举了一些例子，所以现在有很多人不明白，中国大量出口，使得美国很多纺织工人丧失了工作，实际上并不完全是这么一个情况，实际上是美国自身产业结构变化的问题。

　　所以这些问题，我们都应当看到，贸易战是没有赢家的，如果打起贸易战只能两败俱伤，所以这是我们在现在要强调，在合理均衡的基础上，维持人民币汇率的基本稳定，因为无论人民币升值或者是贬值，都会对世界整个贸易格局产生影响，产生影响都会对世界经济的复苏会造成影响。大家知道，在金融危机期间，世界经济，特别是贸易是大幅度的下跌，我们中国现在经过世界贸易组织认定，我们是第一大贸易国，我们去年的外贸总额是2.2万亿美元，但是我们并没有什么可高兴的，因为大家都掉了，我们只是掉的比别人少一点，德国比我们掉的多，所以现在我们成了第一了，去年我们GDP8.7%，外贸是-3.6%，因为这里有一个原因，我们出口的产生是比较低值的，都是生活必需品，在金融危机的时候，人们都想买便宜货，现在中国的地价产品在日本销售非常好，因为金融危机来了，购买力低。去年外贸整个下跌是13.6%，其中出口下跌16%，进口下跌11.2%，所以我们实际上出口下跌更厉害，所以这样的情况下改变汇率，会对世界经济造成不利的影响，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宣布保持人民币汇率的基本稳定。

　　第三，我们的政策应该是，我们还是要坚持人民币稳步的推进人民币汇率制度的改革。在1997年的时候，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提出来人民币的汇率过程是一个三步走的战略，第一步是盯住美元，第二步盯住一揽子，第三人民币完全自由可兑换。盯住美元的好处当美元是强势货币的时候，你盯住它是有好处的。但是从长远来看，你的贸易总是要多元化、要平衡，所以第二步就要变成盯住一揽子货币，主要贸易对手的货币，加权一揽子。第三步就是完全自由可兑换。我想我们现在的汇率改革基本上是按照这条路走。从05年7月开始，已经改为参考一揽子，参考和盯住是不同，参考是灵活性高，透明度低，盯住是透明度低灵活性高，参考是一揽子的权重是多少不告诉你，这样没有办法查我，如果是盯住就告诉你权重是多少，参考带有相当的主观性，所以还是央行说的算，因为你没有办法查我，跟我辩论说你的揽子选的对不对，但是毕竟它是不一样的，它是我们的汇率制度盯住美元的变化，参考一揽子多元化，多元化的道路，汇率的道路比较稳定。为什么一揽子以后，现在人民币已经升值20%，为什么上升这么多？道理就是在我们的揽子里美元的权重占很大，因为很多贸易结算都是以美元结算的，因为美元是强势货币用美元结算所以比较好办。所以尽管我们是对不同的国家贸易，用美元计算。第二我们引进外资也是以美元为基准，我们买了大量美国的债券，结果在我们的揽子里面美元权重很大，近几年美元贬值，人民币升值了，按道理说，如果我们真的盯住一揽子，我们的结算是多元化的，它的波动不会有这么大。特别是从08年7月以后，由于金融危机，实际上我们对外说是参考一揽子，但是实际看数字，我们又变成了盯住美元，这是金融危机里面的特殊情况，所以我觉得，在一揽子汇率问题上，我们还是要进一步的去改进。第三步是人民币完全可自由兑换，如果人民币不能完全可自由兑换，你就不能在经济全球化里面，作为世界可流通的货币，你不能做到这一点，所以我们要早宣布，我们的目标是最终实行人民币的完成可自由兑换，但是没有时间表。我们在96年已经放开了经常帐户，经常帐户是可以自由兑换了。他们资本帐户，根据IMF，因为资本帐户有43个帐户，有20个帐户基本放开了，还有20多个要逐步放开，这个放开要积极也要慎重，只有管的住才能放得开，如果你的管理能力没有跟上你就放开，那你就要出现大问题，比如俄罗斯、一些东欧国家的教训已经很深刻了，所以当年蒙代尔跟我谈，你们最好08年全部放开，因为奥运会大家都来，那个时候放开多好。我说你的意见也有道理，但是我担心这个不行，第一就是我们的管理能力要跟上才可以，要逐步的放。第二，我们要选择一个好的时机，要看一些主要货币的升涨情况，后来看到放开确实不是那么简单。曾经宣布过要搞香港直通车，但是后来又收回了，因为当时宣布的时候是在天津先试点，可以直接到香港投资买香港的股票，但是现在管理上有很多的问题，后来关闭了，也引起了很多议论。当你没有想好怎么管好你先不要随便说放开，如果放开很多问题就来了。但是我们的基本态度是很明确的，就是逐步走向放开资本帐户，态度是很明确的。去年金融危机没有动，今年已经有两个行动很明显了，一个行动就是开始宣布允许一些外国公司到A股市场上市，当然现在有限制有条件，但是已经宣布开始了。第二允许人民币离岸业务在香港开始做。这两点都是资本帐户放开很重要的两个步骤，所以去年因为金融危机，今年稍微好一点又继续往前推进。当然我们现在不能讲时间表，如果讲时间表就麻烦了，另外有时间表会造成预期，就像现在大家预期人民币升值一样，升值的预期比升值本身更危险，因为它会有一个过度反应，所以我们把它叫做逐步的放开。

　　最近有一些乐观的论调，说人民币马上成为世界货币，人民币将成为亚元，这种说法我不赞成，有问题，你都不能可自由兑换如何成为世界货币，尽管现在在有些地方，在美国旧金山也可以拿人民币换美元，但是毕竟整个人民币没有放开。人民币在世界货币市场上面没有正式的交易，当然在芝加哥上市交易所有所谓的人民币交易，但是毕竟还是少数，这是第一。第二人民币成为亚元更不好说，说这个意见的人，是因为我们和东盟十国建立自由贸易区，所以很多货币可以兑换了，但是实际上，你想想看，欧元从提出到实现花费了10年的时间，而且有一个前提的条件，就是各国的发展水平差不多，而在亚洲，日本和缅甸和柬埔寨差多少，不能说就实行统一的货币，实行统一的货币肯定是发展水平低的国家占优势。第二人民币要做亚元，印度、日国、韩国肯干吗？不那么容易，到现在为止，英国虽然说是欧盟国老大，但是英镑还是不行。如果你要愿意，比如东南亚国家愿意和我们有人民币结算，我没有意见，日本央行、韩国央行和我们搞一个信用互换，愿意用人民币做基础那没有问题，我们可以随便。但是你说要把人民币变成亚元，我说最好不要说这个话，一个是不大可能，另外你说的话实际上人家还会对你有戒心，是不是你要做什么。所以在这些问题上，我们也是要客观的对待。

　　第三大块的问题就是汇率管理。刚刚说了我们要改进我们的一揽子汇率，怎么办？这个问题也有不少学者发表了意见，复旦也有很多这一方面的专家，蒋教授就是专门搞汇率、货币，他也跟我一起出国，我们一起到缅甸去。所以理论我就不讲了，经济界杂志今年一二期发表的，关于中国汇率制度应该怎么变化的文章，里面有很多理论的东西，还有我去年出版的中国经济改革与发展研究的第三卷，里面有一章就是讲中国人民币汇率改革，很多东西就不说了。牙买加协议以后，实际上世界上出现多种多样的货币制度安排，两头，一头是完全浮动，另外一头是完全固定，固定汇率和浮动汇率之间有各种各样的安排，盯住一揽子是其中的一种。

　　根据我们国家研究的情况，我个人的建议是，保持人民币基本稳定，但是要增加灵活性，不能完全根据央行参考一揽子的做法，因为这种做法它有一个问题，它完全等于市场的信号、供求关系影响很弱，这样实际上并不利于我们及时应对国外汇率的变化，本来一揽子就是有一个平衡的关系，但是你参考一揽子没有真正运用这个机制。所以我的建议是实行灵活的双重汇率目标区域制度，区域制度也是一种汇率制度，在汇率目标确定的时候，根据市场供求关系决定，央行货币当局不进行干涉，但是货币目标区边界上的时候，央行采取市场的手段干预，大量买进外汇或者是抛售外汇，这就是目标区域制度，这个制度第一好处是保持一定的灵活性，起一定的市场机制作用，但是央行还是保持一定的控制，目标区域制度涉及两个，第一个目标区多大，第二是中心汇率如何确定。配合我们最终目标，我们是要分三步走，第一步设立一个窄的目标区，比如政府3%。因为这个时候我们不能放的太大，在窄的目标确立可以允许波动，实际上人民币也是这样，人民币并不是一直升值，2月份的时候，我们的实际消费4%，3%的浮动我们认为还可以接受的。在第一阶段初试阶段的时候，中心汇率不要用均衡汇率，因为均衡汇率在理论上也是很复杂的，有各种各样的均衡汇率理论，逐步扩大这个目标群，这个目标区基本上扩到可以进一步过度到自由可兑换。

　　那么在汇率的管理上有四个问题是需要注意的，一个就是多少储备合适？这个储备和使用的关系，那么我曾经做过一个研究，认为中国的外汇储备6500亿美元，战略性储备4500亿美元，战术性储备2000亿，按照道理说我们在有顺差的时候，战术性储备是可以不要的，因为你有顺差，银行里面有钱并不需要这个，但是由于人民币不能可自由兑换，防止万一出现短缺。现在随着我们国家经济总量的增加，这个数量肯定要增加一些，我们都有一个模型来算的，我想最多就是8000亿，储备到三分之一就够了，剩下三分之二就要用，不用就是货币政策受到很大的限制。怎么用？现在我们是三分之一8千亿买美国的债券，你现在遇到一个两难的问题，你说卖，一卖价钱往下跌，我们吃亏，所以你还不能卖，但是你要继续买，你就更加受他绑架，所以我对这个意见，对外不是政府意见，我的意见是既不买也不卖，就是少量的买卖可以，大量不可买卖。最近克鲁德曼对中国非常不友好，他不怕中国卖，中国卖了以后，他自己倒霉，这也是事实，因为你卖了以后，你一抛他就跌，一跌我们自己也损失很大，但是你要继续买，你就更进一步的被他绑架，风险更大，所以我们的债券增量要多元化，第二对外投资，第三贸易上尽量争取进一步的平衡，所以很多都是出国采购等等，这是要解决的第一个平衡问题。

　　第二个要解决的平衡问题就是内需和外需，这个不多讲了，因为我们无疑追求过高的贸易顺差，特别是在国外需求减少的情况下，我们外需减少造成的损失要靠内需来弥补。

　　第三个就是我们要在企业利益和人民群众利益之间要有一个平衡。企业观点是，人民币绝对不能升值，昨天我看一个报道说，人民币升值2%，中国的纺织业就完全完蛋了，我觉得这是危言耸听。但是小幅度的升值，对于老百姓并不是没有好处的，你出国人民币更加的坚挺，你进口的商品也比较便宜，但是从当前来看，我们还是要首先考虑企业，毕竟当前出国的人可以购买国外商品的人还是少的，我们人民生活水平不断的提高，这个问题就需要进一步的衡量，这是任何国家必然发展的过程，在这样的情况下，你的货币坚挺，对于老百姓来说是有利的，但是目前我们的消费量很少，我们进口消费品也少，所以目前我们还不能这么考虑，只能从长远来说，我们在管理上如何把握好这些平衡。

　　我想我今天就讲这样三个问题，下面留下15分钟给大家提问，但是我希望大家提问就涉及汇率，不要说房市、股市，今天不谈那些，今天只谈汇率，不谈其他。谢谢大家。

　　主持人：成教授刚才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从三个方面对中国汇率的对策进行了一些分析，从经济视角透露了汇率的依据，从管理的视角也谈了我们国家对于整个汇率制度的变革，也展望了一些未来分三步走的策略。下面利用这个好机会来直接跟成教授对话。

　　提问：非常高兴可以听到你的讲座，很多事情都把我们的思路理清了。正像你所说的，汇率问题实际上是分两个小生态，国内跟国际，国内通过PPP来决定，国外通过政府投向来决定。我的问题是说，国内跟国外的这么一个小生态之间他们的互动是怎么样的？比如说在中国这样的情况下，对外有一个很强大升值压力，对内流动性很大有贬值的压力，他们之间的互动是什么样的？

　　成思危：这个问题我07年在这里讲过，中国经济的三个反常现象，一个就是人民币对外是升值趋向，对内是贬值的趋向。所谓对内贬值就是通货膨胀，它的价格下降，因为通货膨胀的概念就是货币供应超过实体经济造成货币购买力的持续下降，这叫通货膨胀，不是所有货币统统涨价的意思，所以确实我们现在是出现了这种现象。对于国外来说，压我们升值的趋向比较明显，在内部来说，通货膨胀的危险还是存在。我在去年6月讲过这样的事情，当时他们不以为然，CPI都是负的什么通货膨胀，当时有人说不要拿通货膨胀来糊弄人，但是我们发这么大量的货币投放肯定超过实体经济的需要，那么它早晚要出现通货膨胀的问题，我在中央电视台讲过多次，之所以没有那么快出现，它有一个传导的过程，另外由于虚拟经济的发展，房市、股市吸收了很大的流动性，没有走到实体经济上，所以通货膨胀没有很快的出现。我个人考虑，3%是有难度的，能控制5%就不错了，我看到星期天统计局说控制3%有难度。所以这种情况下，正好说明我们不能拿国际购买力和国内购买力等同起来，这是我的理论两种购买力的核心。互动的关系如何呢？现在正在研究，现在还没有定量，是可以建一个模，可以定量的分析，但是目前还没有能够定量的分析。

　　提问：你刚才也提到从08年8月份以来盯住美元，你觉得在什么时机人民币可以重新放开，有什么样的条件？另外如果说放开的话，人民币汇率会以什么样的模式放开？会不会像你说的重新进行一个目标区的情况呢？

　　成思危：为什么08年以后盯住美元？因为美元在我们的权重占比很大，而美元现在相对来说保持一定的强势，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虽然说是参考一揽子，但是实际上从08年7月以后，你要看数据，实际上还是盯住美元，你要改变这样的状况，你就要使得你的外贸结算多元化，你外国的债券要多元化。最后的放开就是资本帐户剩下的一个个放开，到最后都放开就放开了，人民币按照市场供求关系交易，政府只有在关键的时候做一点调整，就是这样，至于什么时候放开，没有时候表，我不敢讲这样的话，但是为期不会太遥远。

　　提问：谢谢成教授。在资本帐户放开这个问题上，我们国内有很多民企和个人都想对外投资，但是我们国家对这一方面的管制比较严，一个是我们国家的大量外汇储备用不掉，另外就是国内要对外投资没有审批权限，你觉得民间对外投资问题上和我们国家面临的主要问题有哪些？有那些顾忌？

　　成思危：现在民间企业对外投资应该是放的比较开，原来是20万美元以上才可以审批，现在也都可以备案个人对外投资，曾经宣布搞直通车，允许天津试点，允许个人对外投资，但是后来很多部门有不同的意见又停下来。最大的问题就是现在我们地下钱庄活动还是很猖獗，你看我们的外汇增长的情况可以看到，顺差加外资才2千亿，也就是说有1千亿美元进来，毕竟有大量的钱进来，如果允许个人往外汇款投资，你必须要管住，要是管不住，明显热钱是一个很便利的通道，所以在这个问题上要管的住，但是我想早晚都要放，这是早晚要走的路。

　　提问：我想问一下，关于汇率、利率、通货膨胀，因为这也是大家现在关注的一个焦点问题，利率还是汇率手段来解决国内和国际问题，像是通货膨胀，如果是汇率升值对国内、国际都会有一定的影响，从利率来解决通货膨胀，但是对外压力是比较大的，在这一方面从你的研究成果来说是利率手段好还是汇率手段好？在目前的情况下，对于通货膨胀汇率波动有这种预期，未来以汇率的升值来解决通货膨胀外部的压力还是以利率来解决通货膨胀？

　　成思危：通货膨胀刚才我说了，最主要的因素是货币供应量，货币供应量超过实体经济需要就会导致通货膨胀，所以货币政策是当局最关注的就是通货膨胀的问题，但是我认为，在虚拟经济高度发展下面，还要关注资产价格，货币政策是三大工具，利率贴现率、储备金率、公开市场操作，我们现在储备金率今年已经提高两次，已经在用，但是利率是很有效的，但是不能随便用，为什么？因为现在世界各国还都在保持低利率的状态，因为要对付金融危机，现在都在退出，我认为中国、美国、欧洲几个主要的国家同时协作才行，澳大利亚提高利率整体影响不大，但是中国提高利率，中国的热钱就更高了，所以利率是当前治理通货膨胀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手段，但是同时为什么要关注资产价格？原来央行是不管的，但是刚才我说了，因为有虚拟经济什么的，货币供应量增加以后，没有往实体经济上面去往虚拟经济跑了，从表面来看通货膨胀很低，央行没有必要提高利率，实际上它的危险就在那里。格林斯潘在02-05年的时候，他认为美国的通货膨胀率很低，所以他大胆降息，所以把利率从2.25%降到1%，实际上他没有看到当时大量的货币是进入美国的房市，他没有往实体经济上面去，但是当05年以后房市下跌，他吸收流动性能力减弱通货膨胀马上就减弱，07年有三个反常现象，我们也说了，当时流动性上升，当时没有想到股市大涨，房市也大涨。所以当时我说如果股市下跌通货膨胀上升，所以利率是非常敏感的，要关注资产。第二是汇率，确实它对通货膨胀有影响，但是对中国来说汇率对通货膨胀的影响就不大，因为中国进口的大量都是能源等等，做完产品卖出去，这种东西水涨船高，原材料便宜买进来，也会便宜卖出去。所以真正影响老百姓，赢家物价总水平的并不多，占比并不大，所以在中国来说，汇率对通货膨胀没有国外那么敏感，但是不可忽视的一点，输入性通货膨胀，比如石油，我们一年进口石油2亿吨，就是相当于中国每人一桶，这个影响就比较大，这是输入性的问题，通货膨胀的问题，中国现在提高汇率，老百姓注意通货膨胀，实际上来说，有60%的产品是出口产品，都是外资独资企业出口。

　　提问：你刚才提到你建议实行灵活双重汇率区域制度，你能具体皆是一下什么是双重汇率区域制度吗？

　　成思危：所谓双重汇率区域制度，就是分硬、软区域制度。我们讲目标区域，实际上汇率反映市场的供求关系。因为他有一个惯性，如果牧升了，要继续往上升，第二继续往下跌的惯性。另外是说这个目标区会产生由于你宣布的目标区快到目标区的时候，有一种预期，这个时候它可能也有一些投机行为会出来。这都是我个人的建议。

　　提问：你认为人民币升值的空间大概有多少呢？

　　成思危：我不认为是这样的，对于我们整个国际贸易不利，所以维持基本的稳定。我提出的目标区域是政府3%，也就是说最多允许升3%，也可能会下跌3%。

　　提问：我有一个疑问，好像我们的汇率制度原来是盯住美元，后来参考一揽子，后来又倒过来盯住美元。我想问一下是不是跟我们央行的管理能力有关系？昨天我们货币政策委员会刚换了人，李稻葵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就说，今年9月份人民币要升值，对于已经进入货币政策委员会的人发表这样的言论，我想问一下你有什么样的评价？

　　成思危：两个问题我都不好评价，我不好随便评论周小川，我也跟他交换过意见，他们作为实际的执行者，有些问题的他们也不能随便说，反正我相信央行还是有一定的管理能力的。关于李稻葵，因为他刚当货币政策委员的委员，不知道话不能随便说，如果9月份不能升值那就麻烦了，这个话不是货币政策委员会的委员应该说的，他不是说决策性的，是咨询性说这个话，我觉得这是他个人的意见。

　　主持人：谢谢成教授。下面我们要给我们的成教授送上纪念品，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感谢成教授今天的精彩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