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哲学大师德里达将作品理解为踪迹的织体。
在德里达看来,断无纯粹在场或不在场的东西,唯处处是差异和踪迹的踪迹,因此作品遵循的就是一种替补逻辑,既补充又替代:一方面,替补补充自身,它是丰富另一种完整性的完整性,是在场彻底完整的呈现。另一方面,替补在补充的同时进行代替,只有让符号和指代者填满自身才能完成自身。
德里达的解构主义哲学艰涩玄奥,当我试图用其作为解读牡丹画家解长河的理论工具时,我宁愿抱持一种也许并不严谨的表层化知解态度。
解长河,1964年生,北京房山人。全国屈指可数的具有鲜明艺术个性的牡丹画家。花鸟画大师张世简再传弟子。与西泠印社齐名的湖社画会会员。北京燕山美术家协会副秘书长,北京宝珍斋书画院常务副院长,河北神州书画院副院长,河北电广传媒艺术创作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中国清风书画协会顾问。作品曾入选2009年第15届BESETO美术节北京展,2010年纪念中古建交50周年中外书画联展,2011年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全国书画名家相约泉城作品邀请展,2012年“辉煌岁月”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85周年艺术展等展览;曾获2012年第二届中国当代书画百家辉煌成就展金奖等奖项。
值得一提的是,2017年12月18日,联合国世界非物质遗产保护基金会、中国国际文化艺术发展交流中心、美国集邮集团中国艺术基金会、香港国际拍卖控股有限公司等机构在北京联合主办“丝韵丹青六艺墨香”名家六人联展,解长河是6位入展画家之一。
解长河擅画牡丹、喜画牡丹,那么,从这一选择里又隐含着哪些可以“织”就其完整形象的“踪迹”呢?
牡丹花型宽厚,被称为百花之王,在民族传统意义谱系中,有圆满、雍容华贵之意。在我看来,解长河做出这一选择在很大程度上就根源于牡丹的这种象征意向――通过画牡丹,也许解长河最在意的并不是艺术创作本身,也不是可以籍此达成的某些世俗目的,而是在单纯体味、展现生命的圆满之境。
这种价值取舍,倒有点暗合了中国古代文士们对待琴棋书画的态度。在这些先贤眼中,琴棋书画恰恰是他们磨练精神境界的工具。
正是基于这样的追求,我们也就可以理解解长河为什么会那么执着于参与各种各样的公益活动了:
2012年7月,地处四川西部高原地区的甘孜县一些学校发布求助信息,呼吁爱心人士帮助缺乏御寒衣物的贫困家庭学生温暖过冬,了解这一信息后,解长河捐献出60多幅作品,与王伯鹿、徐建生等京城艺术名家捐献的30多幅作品一起在景山公园绮望楼进行爱心义卖,所得善款全部捐献给甘孜县第二小学的贫困学生,帮助他们改善学习和生活条件。
2014年4月,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发生7.1级强烈地震,震后286名藏族学生转移到石家庄玉树民族中学就学。了解情况后,解长河先后三次来到石家庄玉树民族中学,将自己和亲朋好友的爱心捐款交到困难学生手中。在纪念抗震救灾两周年之际,他还创作了“中国一家亲”的书法作品赠送学校……
与画牡丹一样,参与这些公益活动,都是解长河体味生命“圆满”之境的方式。
如果说,在牡丹画创作中体味“圆满”的精神境界,在慈善义举中、在现实生活中体味“圆满”的精神世界是一种内涵层面的追求的话,那么在外在的形式层面,解长河同样表现出了明显的追求“圆满”境界的迹象。
在心象的外化上,解长河很少重复性的描摹修饰,往往以侧锋一笔塑型――这是对客体长期观察、揣摩、把握能力的日趋“圆满”。
在自我面貌的凝塑上,解长河着意展现的是一种高度写实、设色浓丽、画面立体感和动感十足的风格,使传统中国画别具一种西式油画的风韵――这是艺术个性的日趋“圆满”。
总体而言,无论是在内蕴层面,还是在形式层面,它们所融汇的其实都是解长河“求道”者的形象。在一个日趋物质化的时代里,在优雅的美术日趋被粗砺的异化动机侵蚀的时候,这样的形象无疑是令人敬佩的。
我想,对于解长河而言,这样的形象,也应该是他获得人生与艺术幸福的不二根源。
责任编辑:cprpj